所以她在枕面上绣了一对戏水鸳鸯。
就是不知道温言会不会笑话她?
夏温言看着枕面上的戏水鸳鸯,笑意更浓。
一对儿鸳鸯便一对儿鸳鸯,连笙偏偏还绣成戏水的模样,她可知这般会令他想得有些多?
“连笙可要现在铺上?”夏温言浅笑着问。
月连笙红着脸点点头。
“我与连笙一块儿铺。”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月连笙赶紧摆摆手,红扑扑的双颊看起来煞是动人。
至少在夏温言眼里很是动人。
“我与连笙一块儿。”夏温言很执意,他将月连笙递给他的那一块枕面铺到了月连笙的枕头上,月连笙脸红得更厉害,心怦怦直跳,将自己手中那一块枕面覆到了夏温言的枕上。
温言没有嫌弃,真是太好了。
晴好的天气,晴好的心,晴好的新年。
今日的早饭在偏厅用,只有夏温言一家,二房并未一起,若非如此,夏温言绝不会勉强月连笙一道前来,他知道她在二房一家面前很是拘谨,甚至是局促的。
今日的夏府很安静,除了绿屏和竹子之外,府上已没有其他下人的身影,因为向来待下人和善的徐氏给了他们一天的假,让他们各自回家去看看家中爹娘亲人。
不仅如此,徐氏还给每个下人发了一个小荷包,荷包里装着几两碎银,道是他们别空着手回去,让他们到街上买些什么东西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带回去,令下人们感动不已。
所以与如此善良又温和慈爱的徐氏相处,月连笙非但不觉不自在,反是觉得很舒心,甚至有一种在自己家里的感觉。
用罢早饭,徐氏拉过月连笙的手,塞给她一个沉甸甸的大荷包,根本无需拆开来看,月连笙也知晓里边必是金玉首饰。
就像知道她会拒绝似的,徐氏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先道:“连笙你只管收下,你若是不收那可就是不认我这个娘。”
如此一来月连笙哪里还敢不收,只是将那只大荷包托在手里觉得既沉又滚烫,因为她觉得受之有愧。
徐氏却是笑得亲和,一边拍拍她的手一边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新年好开头不是?而且,你替我们将言儿照顾得这么好不是?”
徐氏虽没有日日前往谦逊园,但夏温言每一日的情况她都再清楚不过,她知道他这些日子清醒的时间愈来愈多了些,也知道他比原来更爱笑了。
而且,言儿今日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往好太多,这岂不是这新的一年最好的兆头?
连笙这孩子看似平日里什么都没有做,可她的相伴似乎就已是言儿身上顽疾的良药,他们该好好感谢她的,莫说这么一小包的金玉首饰,只要能让言儿安安康康的,便是整个夏家的家财,他们都愿意拱手相让。
只是他们若给得连笙这孩子太多的话,怕是只会把她吓着而已。
他们夏家,一定要好好待她的。
“照顾温言是我应该做的。”月连笙面上满是腼腆,温言待她很好,她愿意照顾他,不是为了要从夏家这儿再得到些什么。
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