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月连笙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坚强。
“寺里人多,连笙可跟紧些我,别走散了才是。”看着前边攒动的人头,徐氏又对月连笙道。
“好的,娘。”
话虽是这般说,可人真的多起来的时候,有时候根本不是想着不走散便不走散的。
在菩萨跟前上香的时候,月连笙与徐氏终还是被拥挤的人群给挤散了。
以防徐氏找不着自己,月连笙便在寺庙门外寻个人少些的地方站着,如此徐氏和绿屏从里边出来的时候好见着自己。
月连笙刚找着地方正要走过去,忽然听得身旁有人轻笑一声道:“哎呀,这不是飞上枝头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的月连笙么?”
月连笙停住脚。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就算没有转头,月连笙也知道是谁。
除了那处处看她不顺眼的月尤嘉还能有谁?
“怎么就你自己啊?你不是夏家的少夫人了吗?怎么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啊?这么寒碜?”身披一领白绒裘衣的月尤嘉就像一朵白梅,却又带着一股娇媚之气,不少男子都将目光焦在了她身上。
只见她吃吃一笑,朝月连笙凑近一分,“夏少夫人怎么自己来上香呀?你家那病相公不陪着你了么?”
这些日子,月尤嘉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夏温言,每每一想到他,她便会想到他及夏家对月连笙的好,由不住让她嫉妒不已。
为什么月连笙这个丧气货还没有被克死?没被克死就算了,凭什么一无是处的她能得到夏家对她的好?明明她什么都比月连笙这个丧气货要强上千倍百倍,却迟迟遇不到一个良人?
再看月连笙身上那量身而裁的新衣,那是只有真正有钱人家才会用得起的上上等面料,以及她发髻上金灿灿明晃晃的孔雀衔珠金步摇,相较之下让月尤嘉为了今日上香而特意挑选的翠珠玉簪都显得黯然失色起来,直是让月尤嘉心中又妒又恨。
只有被夫家好好对待的媳妇才会如此光鲜,若是不受丈夫宠爱,莫说新衣金步摇,便是连门都不能出。
月尤嘉嘴上嘲讽月连笙,心里却对她嫉妒得要命,恨不得将她头上的金步摇抢过来簪到自己头上。
她真是后悔当初为何她没有嫁到夏家而是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了月连笙!若是她嫁过去的话,一定比月连笙这个丧气货还要风光!
月连笙不想理会月尤嘉,是以她只是看了月尤嘉一眼便将脸转了回去,连话都没有应她一句。
周遭人仍旧有些多,月连笙的视若无睹让月尤嘉面上有些挂不住,本就妒恨月连笙的她顿时怒气袭来,下意识想要像月连笙回门时那般朝她脸上掴一巴掌,但她的理智还没有被嫉妒与怒气冲昏,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给自己抹黑,这黑,当然要朝月连笙身上抹!
如此一想,月尤嘉当即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抬手就要扯住月连笙的衣袖。
月尤嘉心里想的是,照月连笙方才不理她的样儿,她若是拉住她衣袖的话她势必会甩开她的手,届时她再顺势往后倒,做出她将她推倒的模样,众目睽睽,月连笙那颗愚蠢的脑袋和嘴定然说不过她,她再添油加醋些,届时让大家伙戳断她的脊梁骨!
“二妹你……”月尤嘉边将手伸向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