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言仍在,眸中满是心疼之色。
不是错觉,是真真切切的他。
“温……温言……”月连笙喃喃唤他一声,双腿因后怕而发软,让她倒向了夏温言怀里。
夏温言赶紧抬手揽住她,瞧着她脖子上被划伤的血痕,眸中心疼更甚,他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抚她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可若非如此的话,根本引不出凶手来。
这是下下策,他本不想用,他不舍让月连笙冒险,是月连笙坚决要这般做。
只是她内心虽然坚决,却也害怕着,才至于她慌得忘了他一直在她身边,一直都陪着她,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的。
夏温言拥着浑身颤抖不已的月连笙,冷冷看向被绿屏牵制着的男子,冷声问道:“谁人让你这么做的?”
将烧红的细长银针刺入人耳孔内的杀人手法不仅残忍,更是高着,因为这样的死法根本不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任何致命伤,烧红的银针也根本不会让血水从耳孔里溢出,如此一来,就算仵作验尸也根本查找不出死因,就像是平白无故死亡一样。
男子冷冷嗤笑一笑,显然根本不会回答夏温言的问题。
绿屏将手中锋刃朝男子脖子更凑近一分,毫不在意那泛着寒芒的刀刃将他的脖子割破,只是冷冷道:“我家公子问你话。”
“他问我便要答?可笑!”男子看着夏温言的眼尽是鄙夷。
绿屏正要再逼问,夏温言却打断了她,唤竹子道:“竹子,将他脚边的手炉捡起来。”
“是,公子。”竹子跑过来,捡起了男子脚边的手炉。
为着将那根四寸长的细长银针在取月连笙性命的前一瞬仍保持着通红滚烫,这样的寒冬里没有手炉煨烤着是绝对做不到的。
而手炉,从来都是有钱人家的妇人小姐才用得起的东西。
夏温言让竹子捡起手炉时,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竹子将手炉捡起,夏温言只是看着,并未伸手接过来看,他的双手此刻正搂着仍在后怕的月连笙。
“一个大男人不是我这般的病秧子药罐子,从来是不会用手炉的,那你的这个手炉又是从何而来?”夏温言将男子不在完全冷静的眼看在眼里,语气依旧冷得不能再冷,同时带着笃定,“这般精致的手炉,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用得起的。”
“竹子,将这手炉拿去问遍整个青州的工匠,看是谁人制的这只手炉,又是制给谁人的。”夏温言冷声吩咐道。
“是!公子!”竹子应声,当他提着手炉要走开时,他吸了吸鼻子,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只见他将手中手炉拿起来凑近鼻底,又嗅了嗅,道,“公子,这手炉里的熏香,我好像在哪儿闻到过,好熟悉。”
手炉里的熏香味很淡,是以竹子又嗅了一回,然后他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道:“这熏香味是……是三小姐最喜欢的白兰花香!”
月连笙身子猛地一颤。
夏温言面上的冰冷情却是不变,反是更沉更冷了一分,除此之外,一点震惊之色都没有。
就好像……他心中早已知晓了答案一样。
锅里的蹄髈已经烧焦,可此时,已无人有心去理会它。
夏茵茵今日受到了杜知信的邀请,请她到府上替她选选布匹做好看的衣裳,道是远在京城的姑母让人给她送了好多好看的布匹来,她都不知道怎么选的好。
这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