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装三两炒栗子。”虽然想到月连绵依旧会让月连笙很伤心,但如今有夏温言在旁陪伴,她觉得上天待她并不薄。
她想给温言尝尝糖炒栗子,甜甜的,不知温言可有吃过?
温言应该吃过的吧,生在夏家,又有什么是温言尝不到的呢?
月连笙本是兴致勃勃,这么一想后却是有些兴致缺缺了。
“来,给你的糖炒栗子,十个铜板。”老板将装在纸包里的栗子递给月连笙。
月连笙付了钱后接过栗子,刚炒好的栗子,热乎乎的,拿在手里还很是烫手。
栗子趁热吃才最是好吃,月连笙转身就要跑回夏温言那儿,她想给他吃上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连……连笙!?”就在这时,旁处忽然有人唤她道。
那声音是震惊的,却又是欢喜的。
男子的声音。
月连笙觉着这声音很是耳熟,她当即将身子转向另一侧,朝唤她的人望去。
在瞧见那人的一瞬间,她托着纸包的手猛地一抖,险些将裹好栗子的纸包掉到地上。
只见男子生得身姿颀长器宇轩昂,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仪表堂堂,一身墨色的广袖锦衫更是衬得他风度翩翩采奕奕,一眼瞧着便看得出必是出身不凡之人。
男子约莫与夏温言一般的年纪,此时他看着月连笙亦惊亦喜,竟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震愕的月连笙面前来。
她惊喜地将月连笙上上下下打量,然后眉笑颜开道:“连笙,真的是你!我正打算着明日到月府去找你,没想到竟是在这儿先遇见你了!”
男子显然既惊喜又,对任何人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对夏温言而言——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额上还沁着豆大的汗珠,他紧贴着木轮的右手在控制不住地频频发颤,以致他的肩头也都在轻轻颤抖着,他喘息得很厉害,显然很吃力很痛苦。
他是自己推动轮椅过来的。
他明明浑身都没有一丁点力气,他明明连抬起右手都吃力万分,可他现下竟是自己轮椅过来了。
他此时紧蹙着眉心,双目死死盯着男子紧握月连笙双肩的手。
“温言你,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月连笙瞧见面色苍白倍显吃力痛苦的夏温言时,心蓦地揪紧,想也不想便挣开男子的双手,三步并作一步冲到夏温言身旁,心疼又着急地拿出帕子为他擦掉额上的汗珠。
此一幕让本是惊喜的男子震惊万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月连笙亲昵地为夏温言擦汗,“连笙,这位是——”
月连笙正在为夏温言擦汗的手倏地一僵,只见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正要回答男子,却先听得夏温言道:“连笙乃在下内子,不知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