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尚未。”
“那可查到究竟是谁人将她带走的了否?”
“回殿下,也尚未。”
“……继续找继续查!”
“是!殿下!”
屋里,那在傅浩然面前温柔慈爱的美妇人此时已然换了另一副色,只听她冷冷问阿南道:“浩然他是在外边找了那女子一整日?”
“回娘娘,恐怕是的。”阿南毕恭毕敬回道。
美妇人不语,不知她心中正做何想,少顷,只闻她不紧不慢道:“皇上今回特意带着太医到这青州来是为了给曾救过他的小恩人治病,而这小恩人,听说就是那夏家的药罐子儿子?”
“在皇上身边伺候了二十五年,本宫还从未见过皇上为了谁如此有心过。”
“这夏家的女人将浩然的心勾了去,这夏家的儿子又能让皇上如此有心,这让本宫忽然很是想去看看这夏家究竟是个什么人家。”
美妇人慢悠悠地说着,那双美艳的眼眸却在一点点变寒变冷。
徐氏一整日都未歇过,她如同夏温言一般,心慌到了极点。
但她心慌却不仅仅是因为月连笙不见一事。
还关于傅清风。
她今日匆匆赶到城郊湖边去时,见到了傅清风,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她却一眼便能认出他来。
九五之尊的模样,她如何会忘?
她本是要去陪夏温言,可远远瞧见傅清风时,她的心便失了方寸,她根本就不敢去到傅清风面前,害怕他认出她来。
即便他怕是早已不记得她这么一人,就像他见着夏哲远却已然认不出不记得了一样,但她也还是害怕,害怕万一。
直到傅清风离开,她才敢去到夏温言身边。
现下,她虽已从夏温言的谦逊园回到自己的屋里,可她如何都坐不住,只反复地在屋里里来回踱步,不停地看向院子方向。
她在等夏哲远回来。
当她等到夏哲远时,她着急得跑出屋子,跑进了雨里,“嶙哥!”
夏哲远赶紧快步走到廊下来,抬手就着衣袖帮徐氏拂去落在她发上面上的雨珠,怜惜道:“跑进雨里来做什么?当心着凉。”
“嶙哥,可有连笙的消息了!?”徐氏着急地问,“还有皇上他——”
“回屋说吧。”夏哲远抚抚徐氏的脸,面色颇为凝重。
看着夏哲远凝重的面色,徐氏本就慌乱的心变得如同一块大石,渐渐往下沉。
夏哲远握住她的手,温柔却坚定道:“没事的,别慌,我们一家人都还好好的,不会有事的,没什么好怕的。”
夏哲远从雨里走回来,他的手心却是暖的,徐氏虽在屋里,可她的手却是冰凉的,现下经由夏哲远握住,她才觉没那么冷。
只见她点点头,“好,我听嶙哥的,我相信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