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说不出来。
“言儿……”只见徐氏抬起手,捧上了夏温言的脸,慈祥爱怜地抚摸着。
“爹,娘,儿子与连笙先去往你们说的地方,过后你们也会去的,可对?”夏温言看看徐氏,又看看夏哲远,问道。
一直保持着冷静的他此时声音也有些隐隐发颤。
“我与你娘也会过去的。”夏哲远点点头,“现下不过你们先出发而已。”
“娘,儿子还想再吃你烧的饭菜呢。”夏温言又对徐氏道。
“到时候娘天天做给你吃。”徐氏温柔地笑了起来,声音却有些哽咽。
“谢谢娘。”夏温言也笑了。
徐氏忽然抱住了夏温言,抱得紧紧的,而后抬起手在夏温言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擦掉漫出眼眶的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走吧。”
夏哲远亲自将夏温言抱上了马车。
月连笙走到徐氏身边,色认真道:“娘,我不是从没有离开过青州,嫁给温言之前,我曾到明山寺去给温言求过平安符。”
她从小到大唯一一次走出青州,是为了温言。
如今,她离开青州,也是为了温言。
所以,“娘放心,我定会照顾好温言,我一定会的。”
“娘知道的。”徐氏感念地点了点头,“谢谢你,连笙。”
月连笙摇摇头,“我心甘情愿的,娘不要和我道谢,而且我们是一家人的不是吗?”
“是啊,一家人。”
“那娘和爹办完事情后,千万要来找我们……”
“我们会的,我们还要看看我们的孙儿呢。”徐氏慈和地笑了笑,“快上马车吧,该出发了。”
月连笙沉重地点点头,终也登上了马车。
“竹子,绿屏,保护好公子和少夫人。”待月连笙登上马车后,徐氏色凝重地叮嘱竹子与绿屏道。
竹子与绿屏是而今夏家唯一留下的两个下人。
只有他们两人,才是徐氏完全信任的。
也唯有他们两人,不会负了徐氏所托。
因为夏温言对他们两人有恩,值得他们用命来报答的恩情。
“我们会的,夫人放心。”竹子与绿屏齐声道。
“啪”的一声,车夫甩动缰绳,马车驶走了。
月连笙忍不住掀开车窗帘,探出头来。
徐氏则是往前跑了几步,才停住脚。
大狗晃晃也跟着她往前跑了几步,再跟着她停了下来,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喉间呜呜有声。
晃晃没有跟夏温言一块儿离开,它和徐氏还有夏哲远一起留了下来。
马车驶进了浓浓的夜色里,看不见了。
徐氏那没敢在夏温言面前落下的泪,终是流了下来。
天,也下雨了。
夏哲远走到她身旁,揽住了她的肩。
徐氏转过身,将脸埋进了夏哲远胸膛里,肩膀耸动。
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