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跟老六看着这个捧着酒碗,一脸陶醉的样子,相视一笑。这女子,难怪城儿会喜欢。
“这个是师父酿制的药酒,平日里可难得喝到了,今天托你的福,师父竟然拿出了一坛!”老六放下手中的酒碗,有些醋意地说道。
桑老大笑,但手上却是飞快地将茶几上的酒壶夺了过去,一副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这是给我徒媳的见面礼,你小子可不要惦记着了。”
老六佯装委屈,道:“这哪有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喝酒的?我是您的徒儿,怎的就不见您送呢?”
“去去去!平日里都把你宠坏了,我那酒窖里头你喝的比我还多,还好意思在这说。”
“师父!您知道?”老六坐不住了,惊吓道。
桑老哼一声,一副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的模样,道:“老夫自己酿的酒,少了会不知道?”
“师父,那个我就偶尔喝喝,不多的!真的!”老六知道自己偷酒喝的事情败露了,忙求原谅。
桑老抱着酒坛子,腾出一只手来,又是一巴掌:“臭小子!想喝自己酿啊!偷师父的酒喝!没出息!”
“师父酿的好喝嘛。”老六凑近桑老,几近撒娇。
“那再来一碗?”桑老客气地问,老六听到,眼睛发光立刻拿起酒碗放在桌上,一脸期待地盯着桑老手中的酒壶。
胡非儿看着这一老一小,笑了,低头再抿一口酒,心情格外放松自在。
☆、第o98章手骨折了
喝到黄昏,夕阳西下,师徒两人已经是微醺,桑老更是已经斜躺着眯着眼睛哼唱不知名的歌谣。老六则是拿着那空了的酒坛子,使劲往里瞧着,似乎还想继续喝。
胡非儿看着师徒二人,顿时感觉这样的生活实在是惬意不已,自己先前为了让生活好一点再好一点,可是到最后,自己得到的是什么呢?栽赃陷害,背后伤人,这些让人无法防备。可是这里,师徒两人毫无隔阂的喝酒唱歌,看着偏西而下的夕阳,享受当下的宁静与安宁。
可是以前的他自恃清高,调皮捣蛋,在玉泉镇是出了名的捣蛋王,败家子,到了这里,他会变成什么样呢?会如同自己这般安静享受这份宁静吗?
胡非儿突然又想到了安静的阿木,那个突然变成辽国太子的阿木,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她总是亏欠那么多人,总是没有办法好好报答他们。
而此时,辽国宫内,一道挺拔颀长的背影站在城墙上,望着遥远的南方,不知所想。
“主子,赤回信了。”身后隆多恭敬地递上密札,说道。
阿勒扎拿过去,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消息,立马蹂躏成团,“该死!”
“主人,看来胡姑娘真的被这些人抓住了。看守严密,我们的人丝毫接近不得。”隆多说道。
阿勒扎将怀里那把匕首拿出来,放在手心上摩挲着,低声问道:“这次那人又想做什么?”
塞里看到自己主子被人这么拿捏,心里实在看不过去,愤恨道:“他娘的东国人,这半年来让咱们做的事还不够吗?到底什么意思?”
“塞里!”隆多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