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妙语摇头:“没什么好怕的,你知道任炎吗?他是嘉乐远po上市时的签字保代,他后来跳槽到企业去时我也在创业,他当时就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一样事物兴起、一种模式成为爆款之后,总难免会有一大堆的人跟风,但没关系,野蛮生长之后就是市场的趋于规范了,在竞争中大家各凭本事或者留下、或者消亡,这样优胜劣汰以后,会建立起一个良性有序的市场。”
她一只手臂抬到桌面上来,手肘拄着桌子,手背撑着脸颊,眼睛看上去是看着陶星宇,但其实透过陶星宇她看得更远。
“况且互联网这阵东风我乘得七七八八了,再局限于互联网这一个元素上,已经搞不出什么新名堂,我差不多也该换新的东风了。”
陶星宇无声地看着面前变得不可同日而语的女人。知性,美丽,聪慧,有魄力有远见。五年而已,她历练得像变了一个人。曾经她在仰望他。至三年前,她已经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到了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快需要仰望这个漂亮女人了。
“妙语,”陶星宇轻轻唤了一声谷妙语,“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你很快就会成为这个行业的先锋者。”
谷妙语十指交握抵在下巴上。
她笑着告诉陶星宇:“这正是我的梦想。”
而为之努力去实现它,曾经是她和一个人的约定。
元旦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晚上下班前,周书把谷妙语堵在了她的办公室。
他告诉谷妙语,他是来还车的,她车屁股上那个大坑已经被完美整容,再也看不出任何凹陷过的痕迹。
还了车钥匙,他也不着急走,千拖万等想蹭谷妙语一顿晚饭。
谷妙语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么几年他像块滚刀肉一样,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直锲而不舍地磨人。
“周书啊,你现在好歹也是投行的部门负责人了,能不能拿出一点霸总的气场来呢?霸总可从来都是买单不蹭饭的。”
西装革履的周书一晃脑袋,表示:“叫我弟,或者,别指名道姓喊我全名,太见外!”
谷妙语向上一翻眼,放弃和他的沟通。他没救了。
看看表,她告诉周书:“我等下有事,今晚就不请你吃饭了,以后补给你。”
边说她边找出镜子照了照自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妆容。
周书以他妇女之友的特殊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你等下的要办的事……不会是去相亲吧???”
谷妙语怔了下。居然被他猜到了。随后她大方一点头:“对。”
几年来父母一直催她找对象谈恋爱结婚,但她一直以忙创业忙工作为由,有意无意地麻痹着自己——她要发展事业,她没时间谈恋爱。于是被父母强逼去参加的几次相亲,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现在她三十岁了,她的事业已经步入轨道。从他和她的联络在今年初始戛然而止,她决定,是时候放下过去了,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她决定从认真相亲开始,踏出重新生活的第一步。
谷妙语趁着红灯,看了眼坐在副驾上的周书。他还是一脸的坚定和坚决——听到她是要去相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