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相亲对象走后,谷妙语问周书:“你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忽然就走了?”
周书整整领带,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说:“我也没故意说什么,就是告诉他,他长得有点像我同学,不过没我同学帅。他反应了一会,可能是觉得自己给人当成替身了吧,有点受伤,就走了。”
谷妙语一下愣在那,再也张不开想埋怨周书的嘴。
是啊,她是把别人当成替身了。
这怎么行?这是在伤害人家。
她遏止了想和相亲对象再见面的念头。
第二天,谷妙语带着潘俊年去见隽岩资本的主事人。隽岩资本的办公地点还没有装修,所以他们把这次会面的地点选在了威斯汀酒店的会议室。
威斯汀豪华气派,宫殿一样庄严富丽,来到这的人首先要拜谒一下它的气势非凡。潘俊年进了这样的地方就有点怯场,谷妙语笑着宽慰他:“你今天穿着西装的样子,非常帅,非常有派头。其实这种地方,最初来时,你是被它的气势压着,等来多了你就会发现,你应该压着它。因为说到底,这里的一切富丽堂皇,都是为你服务的。”
潘俊年挺直了腰板。他也告诉谷妙语:“你今天这身套裙,格外棒,你的气势一定秒杀全场!”
谷妙语笑了。
她和潘俊年进到会议室后,见到了几个熟人,都是同行业其他装饰公司的老板或者管事人。
不过这些人里,居然没有嘉乐远的。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等隽岩资本的主事者现身。谷妙语听到有人在说:我听说这一位是从国外回来的青年才俊,做事风格雷厉风行,很是厉害。
另一人说:据说这人极度聪明,也极度严格,谁也别想糊弄他。
前一人又说:所以这单工程,其实不好干。不过工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能不能达成后续的投资合作。
潘俊年坐在风格奢华的五星酒店会议室里,听着老板们谈论着一个厉害的人物,忽然就有点紧张。
他捅了捅谷妙语的手臂,小声说:“我有点紧张。”
谷妙语手掌放在胸前向下压,从容淡定地告诉他:“放轻松,没事。”
会议室的两扇门忽然被从外面拉开。
所有人都向门口看过去。
有人从那大开的两扇门间走进来。
谷妙语手掌还横在胸前做下压的动作宽慰着潘俊年的情绪。她不经意地一抬头,向从门口走进的那人看过去。
她横在胸前的手掌一下停在那,发起抖,再也压不下去。
她整个人都呆掉了。
那一刹她飘去雾里,又如坠深渊,而她这么上天入地浮浮沉沉,也不过就在一秒间。
她看着从门口进来那人。他正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会议桌主位。
他额前刘海向后梳着,定出一个很帅气的型,让光洁的额头露出来。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一身浅黑色西装,系着同色系的领带。他眼镜的金丝边和西装上衣里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