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喻长长“哦”一声,又听她说:“要验证这一点,就看当你以后不再处于弱势状态的时候,他会怎样表现了。”
她深以为然,很快把这份自作多情的心思收敛回去,开始专注于找房子,不过接连两天都没发现比那套高层更合适的地方。
她想,电梯故障并不是问题,发生了一次故障,反而说明它会得到物业重视,之后将更安全。
于是这天下午,阮喻给许淮颂发了条消息:许律师,我决定搬家了,但还没收到岑先生答复,你说我现在回公寓打包行李安全吗?
许淮颂:我明早有空。
阮喻把聊天记录给正在洗衣服的沈明樱看:“这是什么意思?”
“帮你搬家的意思呗。别一惊一乍的,你现在还在遭受被告困扰,就等于没彻底脱离‘委托人’身份,人家负责嘛。”
阮喻到底是看上了许淮颂办事那稳妥劲,怕真发生什么意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于是决定最后享受一次委托人的待遇:那又要麻烦你一趟了,你几点方便?
许淮颂:八点半。
次日一早八点半,阮喻下了楼。
沈明樱原本打算一起去帮忙,却被她阻止了。
她怕沈明樱没做好表情管理露了馅,或者许淮颂认出了她是他的校友。
许淮颂在等待阮喻下楼的过程中,耳边一直回播着刘茂前两天的交代:“你回想下,她当初是怎么委婉疏远我的?就因为太早看穿了我的心思,她故意穿着朴素,故意不坐我副驾驶座,需要维权的时候,也跟我谎称麻烦已经解决……你要不想成为下一个我,就悠着点,别给她吓进壳子里去了。”
许淮颂当时笑笑就过去了,但真到了要跟阮喻见面的时候,又不自觉把这些话仔细回味了一遍。
然后他远远看见,她今天穿了t恤和牛仔裤,打扮得非常朴素。
他立刻锁上后座车门,在她靠近的时候,一指副驾驶座。
还好,她只是怪了下,但并没有拒绝。
两人打过招呼后,就去了她的旧公寓。安全起见,许淮颂陪她上了楼,坐在她家客厅等她打包。
阮喻给他倒了杯水,转头去卧室忙活,打算先从衣物开始。
因为常年宅,她的衣物并不多,只是冬天的外套比较大件,最好用压缩袋。
她把厚衣服从衣橱里一溜排摘了下来,搁在床上,正要去外间找压缩袋,膝盖一擦床沿,碰掉了一件呢大衣。
“当啷”一声脆响,一样什么东西从大衣口袋里掉了出来。
她低头一看,忽然滞住。
那是一个白色u盘。
是那个,记载了她小说大纲乃至所有细节梗,本该丢失在了咖啡馆的白色u盘。
她愣了愣,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摊在手心,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