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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o1。”最终的成交价格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怪笑着的面具男拿下的,我睁大了眼睛,试着让传到那边的影像画面变得更加清晰;毫无疑问,经过司仪的刻意宣传,这些“商品”全部都是幻兽——甚至,今晚这场拍卖会的目的,都是以幻兽为题。
这样的地下拍卖会,据说每年千千万,但为什么唯独他们会被枭盯上呢?
自然是因为,这场拍卖会所交易的对象,是幻兽人了。
……这里面甚至还有小孩子。
我觉得这些渣滓不仅是垃圾,而且还很没见识;人家头上长个角有什么稀的,你要是羡慕的话,自己去迪士尼乐园买一个天天戴不就行了,拍来拍去的脑子不是有坑是什么。
看到好几个打了麻醉的小孩子被推出去,我有点心烦,但还是努力将视线一一扫过每一个人,包括那些侍从,尽量大家谁都别漏下。就算从我的距离看不太清,但微型扫描还是不会失真的;我扫过轻摇宫廷扇、华服的黑痣女人、和旁边人轻笑交流的高大男人、翘着腿坐在位子上抖腿的中年男人……
人渣一号、人渣二号、人渣三号……嗯…嗯?
一个少年?
……怎么,社会已经变得这么邪恶了么;连还没成年的孩子,都跑来这种地方?
他坐的位置,和别人不同,不是那张水滴连体长椅位,而是一张单独的、看起来就十分奢华昂贵靠椅;纤细的手搭在刻着大片红蔷薇的扶手上,花瓣上的露珠在上面闪闪发亮;他不耐烦地敲着,模样从这里远远地具体看不清楚,只知道皮肤非常白,微扬的下巴看上去十分倨傲,唇很苍白,几乎不带血色,垂着眼眸,与旁边欢声讨论的人完全相反,而是漫不作声地发呆。
他周围站着四五个仆从,从制服上看不像是这里的专场人员,更像是自带的,有人凑过去,想和他说话,却被他扫了眼,悻悻地闭嘴了。
……被教唆过来的?
我不感兴趣地转过视线,只要来了又不是被卖的那个,那我也无话可说。
不过,不管到最后,这些人到底会不会被抓,其实也不关我的事,我只用负责记录下来,然后等里面接应的人把我高价拍下来就算圆满完成——反正一锅端后,他们肯定不会付钱的。
……
“最后的压轴,十号,歌颂清晨的夜莺公主,失去了歌喉,她依然甜美如昔,令人怜爱……”
银色的繁复鸟笼被人从反面转到了正面,我对上面前这些形容翩翩的男男女女,背靠着笼子的一角,一动不动。
“这是我们从某个破产后需要大笔还债、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企业家手里买到的;交接人告诉我,能得到这只夜莺,也相当令他感到意外。诸位……如您所知,成年的夜莺在市场上本就一应难求,而这样的绝色更是有价无市!但我不得不需要再提一点的是——”他小心地弯腰,用戴着手套的手掰开我的嘴巴,“因为一次实验意外,她失去了声带,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好,客人们,你们应该已经闻到了吧……”
他收回手,陶醉地在上面嗅了嗅,“清甜的味道,如同雨后的露和花……实验的影响也不尽是坏处,她的腺体被改造到了最美妙的阀值……!诸位,诸位必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司仪的脸上尽是扭曲的色:“这只夜莺公主,稀世难求!”
……真俗,还不如让我来写介绍词;这人语文小学不及格的吧?
我咬了咬唇,看到——因为司仪的高调介绍,也因为事实摆在人们的面前,下场的气氛,徒然到了史无前例的热潮!
和这样的热烈对比的是,我喉咙里有些发痒,让人特别想把那个微型监控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