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单手支腮,随口和他讲述了一遍,然后又用这里的语言说了歌谣的含义,再翻译过来就少了点味道;他的色中有些淡淡的笑意,“你们女孩子就喜欢这种伤感的爱情故事……”
不是我喜欢,是南小雪很喜欢。
她相当爱听这首歌,总让我唱给她听,但我从没和她说过这首曲子的意思——她活得已经太忧郁了,歌谣本身够美好就行,再提具体的涵义就太虐心了诶。
聊了会天后,我发现南御星懂的也不少。
虽然是军校生,但意外的是,他在艺术造诣上也相当不错——毕竟是自精英教育成长的孩子,这些人从小到大应该是什么都要学习的。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举一反三也很开挂——比我这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天天在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上下功夫的人好多了;我能听的出来,人家都是扎实稳健一步步练习起来的。
没有取巧,就是纯熟到精湛,毫无赘余的部分。
唉……对比起我这个练两分钟就走的渣渣……算了算了,还是咸鱼更让人快乐!
我陪着他找了几首临界于两边之间的曲子,然后又趁着午后的阳光正好,给他梳了毛;见他离开后,我上楼看了看正陷于沉眠的南小雪。
女仆昨天又为她换了一套柔软的棉被,这让她看起来像是睡在雪白的云团之中,苍白的面孔,若有似无的呼吸……
我关上门,拿好钥匙,准备去最后一个仓库查阅看看。
经过这些天的翻找,一些行迹隐蔽的事情也变得清晰起来;在最近的小半年里,那位四少爷南明河一直在暗地进行小笔的买卖,他从家里和外面收集和购买了很多怪的物件,然后交由外人处理;所以我在上一次就将这些信息传递了回去,那个寄生虫……应该就是他没错。
算算时间,在南家我也待不了多久了。
记录好最后一个,也只是拉个保险栓而已。
路遇轮班女仆的时候,她说自己有点事,一时半会抽不出空,让我帮她拿回药;我正好顺道,就无不可地答应了。
先去取了药,我走到北厢的仓库,确定没什么人在后,就开始登记货物——这里面的某些物品,最后可能都会作为交易赃物的取证,虽然繁琐,还是做完更好。我从e区查到了k区,带着那几包药材,拍照、和枭发给我的名单作对比。
查着查着,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想起那条长长的尾巴,我笑了下,拿起那个瓷瓶装好的密封罐,来回翻弄打量——这是夏希经常要服用药物,听他的家庭医生西泽尔说,长鳞片的幻兽人必须常备这种粉状的滑粉,可以内服也能够外用,目的是为了维持在6上干燥少水汽的气候,保护鳞片不轻易脱落。
很娇贵吧,还是猫猫比较好养;只要注意吐球就行了!
当然,晒干的稀有火蜥蜴为主要原料,造价自然是相当昂贵的;一般的有鳞幻兽人也只能通过经常泡水、或者注射抑制剂来保证健康的体态。这种东西,是只有在特殊的渠道才能买到的昂贵药材。
话虽是如此,但少爷做派、见惯了好物的夏希自然是不会多珍惜,他不太喜欢吃这个,总是让我给他拍痱子粉一样拍好,弄得满床单都是,说是很苦——这样做其实非常浪费,因为外用比内服要耗费五倍左右的药品。有时候,他还会故意把这个东西放一点在伊莱的水杯里,看着他被苦到吐舌头,然后哈哈哈地拍着尾巴指着他大笑,继而就是兄弟混战。
我拿起那罐滑粉,轻轻嗅了嗅,闻到熟悉的味道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安心;就又把它放了回去。
虽然那两个家伙挺熊的,但不知为何,我还是觉得他们有些可爱……毕竟骑蛇还挺好玩的。
不过以后大概也见不到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