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善哥儿,俩孩子得你太爷太奶的欢喜,是想让你们的太爷太奶高兴些,有你们俩什么事,赶紧给我读书去。”小吕氏真是气得想给这兄弟俩一人揍一顿。
自翻了年,这俩人就越来越不爱读书,便是她不懂这里头,人却不傻,多少也有些发现。
“王太爷说了,这两天不上课,我们不用去。”施立平没好气的说了声。
小吕氏皱着眉。“为什么不上课?就因为小小和善哥儿没去,王太爷连课都不上了?把你们俩当成什么了?”
“谁知道呢。”施立安耸耸肩。
“……越老越糊涂了。”小吕氏低低的骂了句。心里想,果然不是正经的学堂,这不行,得想法子送这哥俩去真正的学堂里,跟着王太爷怕也学不到什么,也就是一个童生而已,能有什么真学问。婆婆也是,给小小和善哥儿请假就请假,怎么着就不知道多说两句,儿子是儿子,孙女是孙女,孙子就不是孙子了,一个女娃娃,早晚得是别人家的,捧得这么高,也不怕她把的心气儿抬起来。
施有根吃过早饭,就匆匆的往老丈人家去。他走的时候,施午还没回来,昨儿夜里他也留在了镇里,待早上,听小扬大夫说儿媳情况稳定了,他才赶着牛车回来。
“爹。奶奶说,你回来后,就立即去趟正屋里。”施旺家没下地,一直呆在西厢,见着父亲回来,立即说了句。
他媳妇柳氏伙同马氏竟然谋划起施家的田地来,今个定是要一并被教训的,他得留在家里。
施午正要去看看老母亲呢,听着儿子的话,索性也就不进西厢了,直接去了正屋里。“爹,娘。”
“安平媳妇情况怎么样?缺钱就跟我说,不管要多少钱,只要能治就得给治。”焦氏话说得强硬,现在她看着二房就心里犯堵,就算是儿子站在跟前,她也看着心烦。
“安平媳妇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小扬大夫说,只要人能醒来,就没什么大碍。安平娘俩就守在医馆里,一会我送些衣裳和钱财过去。”
焦氏也没问六孙媳的额头是怎么回事,这事她都不用问。只说起另一件事。“送衣裳和钱财这事,你跟你大嫂说声,让她挑两个人给你,今个你哪也不能去,顺便把你媳妇也带回来。有根大清早的就去了马家,马氏想谋划咱们老施家的田地,如果没有马家在背后帮忙,她哪来这么大的能耐和底气,今天怕是有场硬仗要打,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生的好儿子,只消那马氏随便问一句,只怕就把家里的事儿全都抖了出来。”焦氏嘲讽了句。“给村长和里正也通个气,今个我倒要看看,马家的气焰有多嚣张,当真我们老施家好欺负不成!看看你生的儿子,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孬种!就没一个好货色,全是些窝囊废,都让自个媳妇骑在头上拉屎拉尿,都管不住自己的媳妇,还算什么男人,没点卵用,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得替你来收拾烂摊子,你一张老脸你害臊不害臊。”
施午心里惭愧,也觉得对不住老母亲,底下的三个儿媳,就没一个省心的,眼看好端端的一个家,硬生生的被闹得乌烟瘴气。
焦氏骂了几句,心里舒坦些了。“行了,赶紧干正事去,我想,马家应该快到了。”
“娘,那我出去了。”施午说着,就出了屋,大步往东厢去,找到大嫂把事说了说。
吕氏想了下。“我让大志夫妻俩去。”
“劳烦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