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老汉家里的后辈叽叽喳喳的说着。
“是得回村里一趟,把我那旱烟也拿些过来,还有家里的柴木,得搬些出山里。”木老汉嗒吧下嘴,有点想抽旱烟。
根老汉愁眉苦脸。“问题是怎么搬?咱们要往山里搬的物件,都是淋不得雨的。”
“我这边可以出辆马车,我把马车上的物什搬空点,一辆马车也能带不少物什。”熊地主想了想开口说了句。
这话出来,大伙儿都笑了起来。“那就太好不过了!”
“施兄弟谢谢啊,又要麻烦你们了。”
“咱们赶紧,趁着现在还有点天光,也不知道村里是个什么情况。”
熊地主和柳叔将大白马车上的东西搬进了小白马车上,木老汉夫妻俩过来搭把手,根老汉家的人没有动,并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想着要避嫌,是木大娘说的,没让他们过来。
挪空了马车,根老汉带着大儿子加上木老汉,三人坐着马车往山下走。
山下情况特别糟糕,河水还没淹过来,村里已经成了条河,雨水来不及排,都积在了地面,一脚踩下去,直接到了小腿肚,依着目前的雨势,再下个把时辰,极有可能淹进屋里。
村子里走得差不多,没见几个人。马车先去了木老汉家,拆了屋里的两块门板,又抱了两床干净厚实的被褥出来,厨房里堆放的柴木,还有心心念念的旱烟,一袋子自家种的烟丝,然后是根老汉家,也是差不多,拆了门板拿了被褥,冬天的厚鞋也翻了出来拿进了马车里。
马车被塞得满当当,三人跟在大白身边,并没有坐在马车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里去。路过大宅子时,发现李二柱的后代竟然没有走,宅子里闹哄哄的,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原来是整整十二辆马车,烧了个干净,马儿全都跑了。
他们就是想走,也没法走!什么都没有了,一朝算计,结果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是还存有奢望,毕竟宅子敞亮气派,地基比较高,还有小阁楼,就算河水淹过来,也能往阁楼躲。如果去山里,没有马车,光靠一双手,什么都带不进山,连口热的都吃不上,更别提睡觉。
想想,还是呆在宅子里好,总不会淹到阁楼上去。
木老汉他们听了会宅子里的热闹,就没了兴致,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里去。
到山洞时,天色彻底的暗透,视线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哗哗作响的雨声,隐约还有点水流声,听在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妇人们手脚麻利的张罗着铺盖,门板下面放了两条凳子,矮矮的床便搭成了,接着铺整理被褥。山洞里面并排竖着弄了两个床山洞横着又放了张,外面的棚子也搭了两个床。
有了足够的柴,火堆烧得更旺盛,外头雷鸣暴雨,风里夹着寒凉,棚子里山洞里倒也热乎。睡觉的地方张罗出来后,守夜的二队赶紧躺床上抓紧时间睡觉补充精力,老人和孩子也让他们先去睡。
熊地主柳叔暂时不睡,帐篷里还有个马车空出来,就让木大娘带着根大娘和家里的俩个小娃儿过来睡,施小小沈松泉他们带着福宝小六六睡小白马车上。之前搬到小白马车上的物什,自然也搬回了大白马车上。
山林里很安静,只有阵阵雨声不绝于耳,仿佛不知疲惫,声音响亮刺耳,时不时的夹杂点雷鸣闪电,胆大的汉子在这样的雨夜里,也有些控制不住心惊肉跳。
人多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心里要踏实些。
根老汉没睡,睡不着,见木老汉在吧嗒吧嗒的抽旱烟,就更睡不着了,换了大孙子去睡,他来守会儿,顺便借了木老汉的旱烟,吧嗒吧嗒抽两口。
“这样的雨下足一夜,明天整个村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