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宁在一旁咬牙切齿地喊道:“丁馗你还要不要脸,骑马跟我大哥过招!”
丁馗在马上大笑:“哈哈哈,你大哥挑战的是一名骑士,作为一名骑士,我当然要和坐骑一起出战。”
窦安使用的是一根镔铁棍,听到丁馗这么说,也不辩驳,硬着头皮抡起铁棍就向马腿扫去。
丁馗双脚一夹马肚,左手一抖缰绳,催马往前跳去,右手长竿直接向窦安面门点去。他的长竿有三米长,比窦安的铁棍长得多,先点到了窦安的面门。
窦安只能回抽铁棍,挡开了丁馗的长竿。
就趁这个时候,丁馗拉开了和窦安的距离,跑出了大概一百米。他圈转马头,用竿尾一拍马屁股,驱马冲向窦安,手中长竿朝着窦安当胸刺去。
窦安站稳马步,双手持棍横在胸前,等丁馗的竿头刺到,双臂一绷,架开了丁馗的长竿。
他想顺势将丁馗扫下马来,哪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双臂传来,窦安马步都站不稳,噔噔噔,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身形,双臂震得发酸。
单从力量和武技方面,窦安是要强过丁馗的,但是丁馗骑上马对上步战的窦安,加上马冲起来的力量,丁馗稳占上风。
人马交错的时间很短,能用的招数不多,丁馗把武技上的欠缺也弥补了。
丁馗驱马冲了几个回合,让窦安疲于应付,没有办法攻击。
窦宁在旁边急得直跳脚,要不是被丁财冷冷地盯着,早就冲上去帮忙了。
傅安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脸上却笑不出来,一笑就牵动脸上的伤口,痛得嘴都咧起来。
最后窦安把镔铁棍往地上一扔,高声喊到:“不打了,我认输了。”
窦安马上就要去军营报到了,他将参加这次征调,本想在出征前帮弟弟出口气。只是这么和丁馗打下去,受伤的很可能是窦安自己,带伤去军营报到,会受军法惩治的。
丁馗骑马一路小跑,来到窦安身前,把地上的铁棍挑还给窦安,说:“等我晋级后期见习骑士,再和你在地上打一场。”
单手抓过铁棍,窦安瓮声瓮气的说:“哼,这次我要回来,说不定就是冲锋武士了,到时候我一样来领教你马背上的功夫。”
窦安说完,向窦宁一招手,两兄弟走回南门。
“回来?他这是要去哪?”丁馗望着窦家两兄弟的背影,眼中充满疑惑。
“世子不知道吗?前阵子国王颁发了征调令,我们黑土城要派出四百人为国征战,窦安的父亲替他报了名。”傅安给丁馗解释。
丁财发现丁馗看向他,赶紧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事,回去问问老钱头,他可能会清楚。”
回到黑土城的家里,丁馗找到老钱头:“钱爷爷知道国王发征调令的事情吗?”
“嗯,我国有二十年没发过征调令了,这次一口气在中望州征调两个军团,在历史上都是罕见的。不过还不知道是跟哪国开战,只有抵达集结地点,师团长以上的高级将官才会知道作战目标。”老钱头想了一下说。
“钱爷爷以前是搞情报的吧?”丁馗问。
这个问题吓了老钱头一跳,他赶紧问:“少主为何这么问?”
“钱爷爷什么事情都知道,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所以我猜你以前可能是搞情报的。”丁馗装成一副天真的样子。
丁馗从“毒雾峡谷”回来之后,曾经找过很多老亲卫,问他们知不知道丁起的去向。
除了丁昆和老钱头之外,其他人是真的不知道。
再从记忆中的只言片语,丁馗推断老钱头以前是搞情报的,丁起就是顶替老钱头的人。
“呵呵,少主如此聪慧过人,相信不久之后侯爷就会告诉您的,不是我有意要瞒少主,时候到了您就自然知道了。”老钱头听丁馗说猜的,心里很佩服,十三岁不到的少年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要有过人的才智才行。
见老钱头不肯明说,丁馗也不追问。起码能确定一点,他父亲不会胡乱走丢了。
两天的休息很快过去了,丁馗回到骑士公会继续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