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赌计谋方面的事我不懂,你叫我怎么指点?”焦明广明显不耐烦了。
“哎哟,您别谦虚拉,想当年您可是统帅身边的人,听说还揍过参谋长,有什么没见过?昨天有人看见您帮樊队下注,您不能只拍马屁不顾部下啊。”丧牛依然不放弃。
“操!是谁多嘴的?我只是觉得会有人想出办法来,这个概率约六成,樊队愿意试试,我才帮她下注的。六成把握你们愿意搏吗?愿意的话就自己去下注。”
原来张定远参谋那传出数个盘口,其中一个赌的是有没有人想出对付敌军魔法师的办法,有和没有都是一点一赔一,焦明广帮樊玉珍押的是有。
还有其它的盘口,如谁能想出对付敌军魔法师的办法,有几个热门人选,费则一赔一,张定远一赔五,骆韬和舒立一赔七等等,最冷门的是任意普通士兵赔率达到一赔一千。
赌局源自于丁馗下令在全军征集对付敌军魔法师的办法,希望全军将士发挥聪明才智,踊跃向长官出谋划策。
张定远扬言从赌局挣到的钱奖励给想出办法的人,最好那些想到办法的人先告诉他,他会给自己下重注。
军营里没有吃喝也没有嫖,多数将士爱好赌,赌局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投注,也令大家拼命想办法,既能获得军功又能得到金钱奖励,这么好的事谁不想要。
“很多人押注在属下身上。”费则苦笑道。
“呵呵,大家看好你嘛,你可要加油哦,这次的奖励金可不少。”丁馗才是赌局的庄家。
他没想着通过赌局赚钱,只不过用这个方法来暗中悬赏,表面上想出办法的人没有金钱奖励,最多在军工簿上记一笔,实际上通过张定远给奖励。
这样做不会带坏军中的风气,能够维持主将的威严,至于以后出谋划策有没有赌局那是另外的事。
“目前下注能想出办法的人很多,主公不怕这次赔大了吗?”费则心惊赌注的金额。
“我真愿意有人想出办法来,不久赔十几万金币嘛,我还出得起。十几万金币干掉过百魔法师就值了,干掉几十个也不亏,用钱能解决的敌人不叫敌人。”丁馗无所谓。
他不担心赔钱的事,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下面的人能想出办法来,对付魔法师有那么容易吗?普通士兵肯定没有办法,再有谋略的参谋也不了解魔法师,只有魔法师最了解魔法师,但魔法师又不善于谋略。
思路是他最需要的,下面的人可以给他提供思路,通俗一点说就给帮他打开脑洞,毕竟自己就是一名有谋略的魔法师,只要思路对了他就能想出办法来。
凭空想象是杀不死魔法师的,但大家赚钱的热情是挡不住的,百丘镇的各级军官在忙碌,从早到晚都收到千百怪的想法。他们不确定那些想法行不行得通,干脆一股脑上报给所属师团的参谋。
参谋们不能把所有想法都上报给丁馗,有很大一部分明显行不通的必须过滤掉,否则丁馗会把他们骂个半死。
张定远抱着半人高的一摞文件进来,喘着大气放到丁馗面前。
“我好像坑了自己!”丁馗想哭的心都有了。
参谋的见识是多一点,但魔法世界对他们来讲有太多的未知,并不能把全部无用的想法过滤掉。
“这都是什么东西呀!”他看一份扔一份,又不能不看后面的,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含泪也要看完。
乾佑捡起一份文件,看完被逗乐了,笑道:“*?这什么馊主意!张发条,好,我记住他了,居然把魔法师看得如此龌蹉。”
丁馗闭上眼睛,用手指揉了揉眉心,道:“*对个别魔法师还是有用的。”心里想起自己在平谷镇的遭遇,“在战场上就是个笑话了。”
“要不我帮你看一点?”乾佑主动请缨。
“不用!”丁馗睁开眼,伸手拿起下一份文件,“你不懂行军布阵,判断不了一些方法。”
乾佑耸耸肩,说:“好吧,你自己解决。”实在是爱莫能助。
镇京城,魔法塔,端坐顶层的归靖身体一晃,“噗”喷出一口鲜血,在他面前的一枚玉符竟爆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拿捏着法诀,射出几道光芒,没入屋子中央的水晶球,水晶球反射白光到他身上。
“怎么可能!不行,这件事需要告诉少典桓。”他抹掉嘴唇上的血迹,定了定,挥手拂过身前的空气。
一面镜子凭空出现,少典桓的人像映在镜中,“什么事?不知道我在修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