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队友军打着‘丁’字旗号进城,出示了联军主帅的军令,正赶来指挥部。”
苏藩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喘着气说:“呃,哎呀,吃坏肚子了。对不起,许帅,我得去方便一下。”
说完他起身往外走去。
许刀瞪了一眼苏藩的背影,知道他肚子痛是装的,有意避开迎接丁馗。
丁馗奉军命前来指挥第一和第四军团作战,统帅级别的军官理应出门迎接,结果门前只有许刀和两位参谋长,独独缺了苏藩。
“苏统帅身体不适,未能出门相迎,望丁大人恕罪。”许刀不得不为苏藩打掩护。
“是吗?那我应该去看望苏统帅,正好我略懂医术,可以帮他早点恢复。大战前夕你们要注意身体啊。”丁馗很关心苏藩的身体情况。
“呃,不必劳烦丁大人,已经叫军医去看了。”第一军团的参谋长十分尴尬。
“必须去!我一来,苏统帅就病了,管不住嘴巴的会说苏统帅装病,我去看看能避免闲言闲语嘛,对大家都好。”丁馗非要去看望苏藩。
“大人有令,还不带路?”许刀决定摘清自己。
无论苏藩是不是装的,这次不病也得病,看丁馗那样子就不是好忽悠的,说话夹枪带棒,分明是个不怕惹事的主。
第一军团参谋长带着丁馗等人往里走,来到苏藩住的院子外,有侍卫想上前阻拦,然而敖羽忽然站出来,大喊:“让开!”
声音震得地面上的石子都跳起来,当面之人更是震得脚底发软,踉踉跄跄地后退,完全显露出大武师的威势。
丁馗不管那么多大步往里闯,许刀等人硬着头皮跟上去。
一行人走进院子,来到苏藩的房间里,发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有汗水。现在已是秋末,盖着棉被也不会出汗,看他的样子真像生病了。
“不要动!”丁馗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把要起身的苏藩按回床板上,“苏帅好好休养才是,不要怪我们惊动你了。军医呢?怎么不在身旁侍候?”
“啊!军医刚走,去配药了。属下见过丁大人。”苏藩还挣扎着要爬起来,怎奈胸前那只大手如有千钧之力将他按住。
“苏帅看起来病得挺重,暂时需要卧床休养,军中之事就交给我和许帅吧,你安心养病。”丁馗一脸关切。
苏藩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体内自己弄乱的气息更加紊乱,现在连话都说不出口。
哼哼,小样!在我面前装病,那我就让你真病,弄不死你也吓死你。
丁馗在搞小动作,手掌按着苏藩胸口,斗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让一个无畏骑士大病一场也就是转眼的功夫。
许刀发现异常,赶紧说:“丁大人,是不是您的手压住苏帅的胸口,压得他说不出话?”暗示丁馗适可而止。
“哎呀!”丁馗赶紧松开手,“是不是我太激动了?”
他的手是松开了,苏藩体内的斗气依然乱窜,气血翻涌无法停下来。
只见苏藩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豆大的汗水不断留下额头,嘴唇在抖动然而说不出话。
此时,两名军医慌忙跑进屋,在第一军团参谋长的催促下冲到床边,动手检查苏藩。
普通医匠怎能查得出斗气的问题,就算是无畏骑士也不能轻易查看别人的经脉,只有修习特殊斗气功法的骑士才可以。
“别急!我略懂医术,让我来试试。”丁馗拉开束手无策的军医,又一次将手掌按在苏藩的胸口。
不一会,苏藩吐了一口气,“啊,多谢大人,属下好了点。”他终于出声了。
丁馗松开手,道:“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的病好治,不过需要一点时间,我没办法一下子就治好你,需要多来几次。”
此话在苏藩耳里如同警钟,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这个时候他可以选择跟丁馗拼个鱼死网破,命令手下对抗丁馗,指责丁馗意图谋害他,不过这么做风险很高,难保丁馗不下狠手,且事情闹大上头不知会如何处理,说不定会杀人灭口掩人耳目,被牺牲那个肯定是他。
“多谢大人救助之恩,属下未能侍奉左右,真是惭愧。军中之事就指望大人和许帅了。”他选择配合,保住小命要紧。
许刀深深地看了一眼苏藩,然后冲丁馗拱手,道:“请丁大人到正厅主持军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