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西边打的痛快的薛景之,见好就收。在南北两面城门门下的赛罕兵好不容易赶来支援时,西边营地里只剩下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半分越骑兵的影子。
“不好,是调虎离山!”赶来的将领又匆匆忙忙回到自己驻防的营地,然而……
无事发生。
“不可松懈,对方是越骑兵!”一个赛罕将领肃然道,“他们是狡诈的中原人,最喜欢的干的就是偷袭,夜袭,还有伏击!都给我打起精来,他们竟然有胆子趁夜混进来,一击得手,一定还会再来!”
“是!”
所有士卒都强打着精。按照现在的时间换算,此时是凌晨三点多,正是人体最为疲倦可睡的时间。这群大老远赶来的攻城的赛罕兵,在十几天久攻不下后,早就不想打了,加之上峰透露了要撤离的意思,哪里还有战意。此刻大家虽睁着眼,可不知不觉东倒西歪起来,下一秒就能睡着……
一直到天边泛白,整个营地都静悄悄的,仿佛西营失火只是一个意外。
看着将士们熬得通红的双眼,还有营帐门口那些东倒西歪的士卒们,哈克儿气的将手中的令箭生生折断,他也陪着熬了一夜啊!还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惊醒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狗日的越骑兵,这次是疲兵战术吗?!”哈克儿气的发颤,“本将与你们不共戴天!!”
早已回防并美美睡了一觉的薛景之看了看天色,舒舒服服的打了哈欠,朝着周围的同伴扔了几个小石头:“都起来了。”
周围几个越骑兵揉了揉眼,只觉得这次任务简直无比轻松,仿佛就是出城溜了趟马,比起在靖平镇内训练要容易百倍。
“哈克儿这次又该骂娘了吧。”薛景之咂摸着嘴,“我们就在此处等着与将军汇合,以哈克儿的性子现在也该退兵了。”
等萧慕延带着剩下的人马与薛景之汇合时,哈克儿已经开始组织退兵了。然而他的动作依旧很慢,毕竟他只是不想围城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失败。周围可还埋伏着那些狡诈的越骑兵呢,哪怕只有一个越骑,都不能掉以轻心,这是赛罕将领里的共识!
“不追击吗?”薛景之问道。
萧慕延摇了摇头:“现在追击只会引起哈克儿鱼死网破之心,而且,我们也负担不起这样的伤亡。”说着,他看向了身后的越骑兵们,自嘲道,“毕竟我现在可没那么多银子给你们发军饷。”
听此言,薛景之顿时消沉了下去。
虽然萧慕延依旧没有对他解释为何会有战死莫兰河一说,但从鲁王的态度来看,如果萧慕延真的战死了,王宫那边不可能不会有王令发出,而现在,王宫的态度仿佛想要一点一点抹去萧慕延这个人存在过得痕迹。此前依稀听说在老鲁王去世后,萧慕延与新鲁王刘昱瑾之间有所嫌隙,但在山河飘摇中,唯有鲁国还能坚守在北方并在最近五年里打下一场又一场的胜仗,这与萧慕延是分不开啊。
薛景之很伤心,只觉得那个自己曾经仰慕到不行的将军如今颇像古话里的“飞鸟尽,良弓藏”一样。
“等哈克儿的主力全部撤出后,我们派小股骑兵坠在后面对他们进行骚扰。”萧慕延部署着最后的战略,“让他们撤的快些,免得耽误我们进城。哈克儿此人向来就是磨磨蹭蹭的!”
“是。”薛景之领命,随后便挑了两队人马做了相关吩咐。
不到晌午,东望城外的狼烟滚动,一万大军开始6续撤退。哈克儿依旧不敢大意,每走一步都派出了探马。
黄文瀚见他们真的就这么撤兵了,急得不行,努力劝道:“将军,那些越骑兵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如果他们真的有实力,早就直接围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