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千石,这件事,不仅黄文瀚不知,连东望的各个副将都不知道。01bz.cc如果让他们知道王大人你竟然给其他城池留粮草,不优先给东望的士卒,恐怕当时就已经把王大人给生吞了。”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王泰惊疑不定,他已顾不得许多,赶紧起身将门窗又检查了一遍,生怕有人听到他与萧慕延此刻的对话。
“当时王大人就对黄文瀚产生了怀疑了吧。”萧慕延道,“可你不能明说,甚至不能上书给赵王,因为你清楚赵王是不会管的,赵王是个软性子,只想着好聚好散。可你要是提了,你就是整个东望的叛徒,黄文瀚第一个就会杀了你!你不知道要怎么办,东望一旦攻破,黄文瀚肯定没事,但你王泰就不确定能不能在赛罕那边讨个官职了。与其相信赛罕人,还不如信自己人,当时你是这么想的吧。离东望最近的自己人,也是王大人认为最可靠的自己人,只有靖平。当时鲁王派出大兵刚夺回靖平,你便知道,你可以向靖平求援,而这五千石的粮食,就是你送给靖平鲁王兵最好的礼物与诚意。”
“王大人,你一直认为东望对你最大的威胁者是黄文瀚,现在他已经投敌了,所以王大人你可以高枕无忧了。”萧慕延笑了笑,“大错特错,你最大的威胁是那些兵!东望城里的兵,可是都是听他们将军的!正如王大人所言,你是文官,你管不到军队里去,所以你需要依仗那些副将们,而你最大制约他们的手段也不过是控制粮饷罢了。可副将们根本就不需要来跟你要粮饷,只需要策动一场营-啸,以下克上,你王大人的粮饷是给还是不给呢?!”
此时的王泰已没了刚才的从容。他是文官,自古文官对武将还有最底层的那些兵们都有着天然的轻视,王泰只会将赵王新派来的守城大将当做对手,小心与之周旋。现在城内的那些副将,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又何必放在心上,他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些人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泰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还有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王大人你那五十万两的银子花的不亏。”萧慕延很爽快的将薛景之推出来背锅,“除了薛将军,还有谁知道王大人与靖平之间的旧事呢。”
“薛将军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王泰赶紧问道。
萧慕延点点头:“当然,这可都是薛将军的肺腑之言。”说着,萧慕延不由压低了声音,一脸慎重道,“薛将军说他可以派一队骑兵来东望,以做王大大的亲兵。无论东望出现任何问题,这队骑兵都能保全王大人的安全,必要时,还能将王大人送到靖平。”
“当真?!”王泰着实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巨大的喜悦顿时冲散了刚才心头的阴霾。可转而一想,王泰不放心道:“可薛将军为何要这样做?!”
萧慕延道:“王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今天早上薛将军不是亲口对王大人说过吗,靖平与东望是兄弟!而这句话其实是,只有王大人在的东望才与靖平是兄弟。”
王泰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萧慕延也不催他,说了这么久,他也有些口喝了,此刻茶水温度正好,端起品了一口——茶香悠远,好茶!
“只是保证我的安全吗?”王泰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看向萧慕延的目光中少了轻视,多了几分信任。
“当然,还可以帮助王大人更快的掌握一些兵法上的道理。”萧慕延说的很有技巧,“毕竟薛将军派来的,都是越骑兵。”
“越骑……”王泰自然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越骑兵,是赛罕的噩梦,可也是他们北地官兵中的骄傲!相传每一个越骑兵都熟知军中各种阵法,能够胜任斥候,先锋,主力种种军中职位。有了这么一队越骑亲兵,他就可以能够了解东望城内的守备到底如何,而不是仅听副将们的泛泛而谈。而且薛景之与他王泰不仅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甚至还是一个战线上的,所以越骑的可靠度比东望城内鱼龙混杂的军队派系更值得他任。
“薛将军真的愿意派越骑兵来保护本官?”王泰又问了一遍,这次的语气与之前又有些不同,此刻他已经彻底相信了萧慕延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