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着后却依旧紧锁着眉头,带着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沉重。柳淑淑的脸具有很深的诱惑,可柳阔的目光似乎是穿透她而看向另一个人。
“真不明白,你们哪里像了。”柳阔垂眸喃喃自语,“你要是能有她半分姿色,哪里就会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长姐,哎……”
只是这话里却带着深深的无力与哀叹。
一直沉睡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柳淑淑睁开眼,脖子僵硬的侧过来,喉咙干涩:“哥哥,你怎么还在啊?”
柳阔将她扶起靠坐,端了杯热水来:“你要是能让我少操些心,我立刻就走。”
柳淑淑讪讪的扯出一个笑。
“大夫说你是积食,脾胃没有克化好。”
“不能够吧,两块羊肉也能这样?”柳淑淑听得头大,这身体破成什么样了。
柳阔哼了声:“你知道就好,不许出去逛了,也不许吃外面的东西,等会儿我就嘱咐吴嬷嬷好好注意你的饮食。”
柳淑淑顿时怏了,闷闷道:“知道了。”
“等会儿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柳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少跟萧慕延说话,那家伙心思深,你不是他的对手。”
见柳淑淑敷衍的应着,柳阔无奈揉着额角。话说多了,又怕惹她不悦,柳阔突然觉得当父母的着实不易,尤其是遇到一个糟心的熊孩子。
“哥哥。”柳淑淑突然道,“我刚才梦见父王与母妃了。”
“因为刘昱瑾?”柳阔安慰她道,“他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是在无需因为这种人而烦恼。”
柳淑淑摇摇头:“我只是梦到母妃对我说要好好活下去。”
柳阔目光柔和,笑道:“这就对了,王妃说的没错,你好好养病,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好。”
柳淑淑继续摇头:“母妃还说,因为她只剩下我一个孩子了。”
柳阔脸上的笑容一僵。
“大哥二哥战死沙场,长姐殁于难产,二姐因雨天路滑翻了马车而亡。哥哥,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病死?”
“胡说八道什么!”
柳阔猛地站起,椅子发出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吴嬷嬷应声要进来,却听得屋里的柳淑淑道:“嬷嬷继续守在外面吧,我有话要与兄长说。”
刚才的失态仿佛不存在般,柳阔又恢复到了那常年温和贵公子的模样。
“傻姑娘,昨天你不是还说觉得身子好些了吗?你现在就是因为突然病了才胡思乱想。等你明天一觉醒来,再想想今天的胡话,怕是要羞到地底下去。”
“我与长姐差了十多岁,当年我还在宫里时,除了母妃,我记得还有一个女人抱过我,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长姐吧。”实际上柳淑淑对鲁王的嫡长女记得很深刻。
那是一个真正的古典贵族女子。
她的容貌并不是特别出色,可举手投足的气质却足以令所有人折服。
“那时你才多大,一岁?还是两岁?说不定抱你的是吴嬷嬷呢。”柳阔都没有发觉自己话里带着一丝苦笑,“大郡主……并不是常回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