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提东望,那些大臣们便怕的跟什么似得。呵,难道我赵国的东望变成了他萧某人的地盘了吗?”
朝议散后,刘禾气的发抖,对着王妃白氏大倒苦水。
白氏替他捶着背,柔声道:“别气了,谁让东望离靖平近呢。”
“近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他萧慕延到底眼里还有没有规矩!”刘禾骂道,“他就是个不忠不孝之人,背叛了鲁国,想要自立门户,呵,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吗?亏得以前还听说此人如何忠义,老鲁王一去世,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吧。也算是刘昱瑾倒霉,手下将领里竟然出了这么个货色。”
白氏见他气的不行,又赶紧让人上了水果点心,好生伺候了一番,才轻声道:“妾身有一事想要禀告王上,只是……担心王上听了后生气。”
刘禾看着白氏,他的妻子虽然是出自白家,但一点儿傲气也没有,平日里不论是他还是对后宫其他女子都是温柔可人,刘禾也喜欢她这一点。现在见着妻子微蹙柳眉,不由也温和了几分,说道:“本王的气量难道就那样狭小?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白氏微抿薄嘴,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妾身以为,萧慕延故意扣下东望田税,怕是与妾身娘家有关。”
“你娘家?”刘禾顿时来了兴趣。白家与萧慕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娘家做了什么吗?”
白氏道:“王上可还记得妾身长兄的婚事?”
刘禾想了一会儿,不由瞪大了眼:“不能够吧!萧慕延早就跟刘昱瑾翻脸了,至于吗?”
“韶华郡主可是现在那位郡主的亲姐姐啊。她可不就是气着白家了。萧慕延想要打着那位郡主的幌子,自然也要表示一番忠心。”
“难道那个柳淑淑还真的是郡主?”刘禾摸了摸下巴,“本王还当是萧慕延随便找的一个人冒充的。”
“妾身以为那位郡主的身份怕是**不离十了。”白氏道,“咱们赵国与萧慕延想来是井水不犯河水。靖平与东望成为邻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赛罕围攻这两处也不是一次两次,可哪一次东望的田税也都是按时交了。王上您想一想,可不就是那位郡主出现后,东望的田税就出问题了吗?”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刘禾站起身缓缓踱步,“那柳淑淑想要替她长姐出口气,便扣下了原本因属于我们赵国的田税。呵,这女人跟萧慕延倒是一个脾气,肚量如此狭小。”
“哎……都是妾身娘家惹得祸事。”白氏掩面跪地小声哭道,“给王上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妾身,妾身……”
“爱妃不必如此。”刘禾将她从地上拉起,“那位韶华郡主是死于难产,这是谁也料不到的,生死有命罢了。本王记得当时鲁国也来了人,查出来的死因也着实就是难产,你兄长还去向鲁王负荆请罪了,又守了两年,鲁国还要怎样?!”
刘禾想越觉得萧慕延与柳淑淑二人实在是无理取闹。为了一桩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竟然上升成为了国事。
东望可是赵国重镇,每年的田税还有其他朝贡都颇有份量,刘禾当然不会坐视不理,立刻给王泰去了一道王令,命他于明年开春时缴纳今年田税。
王泰收到旨意时,已进入了隆冬时节。无论是北方诸王还是赛罕都无力在组织大战,这次的冬季倒是显得格外平静。
曹师爷对着那道王令犯了愁:“这……刚收上来的田税虽然已经入了库,可现在哪里都需要用钱,王上都不给军饷,还要让我们出田税,那些兵还怎么养啊。”
“交什么税。”王泰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