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后退,艾大婶跟着她爬行,在黄夫人看来犹如原配夫人来索命一般瘆人。
“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跳井的!”
“就是你害的!阮玉儿,你好毒的心,要不是黄老太太良心不安将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艾大婶睁大眼睛,像极了原配夫人跳井前瞪着黄夫人的那一眼。
黄夫人再也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惊吓和煎熬,狠狠一脚要将艾大婶踹倒,“她自己生不了孩子,她该死,她凭什么占着黄夫人的位置!我相公也不喜欢她,只是她除了生不了孩子也没什么过错才不好休了她,你们要怪就怪你们的女儿,为什么要怪我!”
苏律的挡住,大声道:“你与黄庆还真是天生一对,黄庆喜欢残虐人,你也喜欢残虐人,你心狠手辣到居然连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杀。”
“我没有,我没有!”
“那这是什么?”慕笑将从黄家挖出来的白布包袱扔在了黄夫人面前。
银子和首饰在黄夫人面前散落一地,黄夫人眼前发黑,有些支撑不住。
“你杀人后不慌不忙地布局,真是让人敬佩。”苏律冷声道,“如果不出意外你手臂上的伤应该是黄庆砍的吧?他估计也想真的杀了你啊,那伤口都深可见骨了,可最后你反过来杀了他,还杀了黄家所有人,然后将钱财全部埋在狗洞那里制造出有人杀人劫财的假象,阮玉儿,你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你很厉害啊。”
黄夫人在这一刻终于溃不成军,颓然如死灰。
牢房里,黄夫人泣不成声,交代了事情。
她先承认了当初是自己逼死了黄庆的原配夫人,而后才道是自己杀了黄庆和黄老太太。
慕笑问:“你和黄庆的两个孩子不是你杀的?”
黄夫人惨笑,“我恨黄家,可我怎么会杀了我自己的孩子!”
她痛哭一场后,渐渐缓过来,才道:“你们都道是我逼死了黄艾氏,可那一晚是黄庆和我一起逼死的她,那个老婆子在门后面悄悄看了去,什么良心不安,她是怕东窗事发后儿子坐牢,所以率先将事情全部推到了我身上。”
“那这样看来你和黄庆不仅相爱,更是同一条船上的,你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慕笑问。
黄夫人凄凉地说:“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你们也知道,我在国师府的日子很艰难,那时候我日日夜夜都想快点离开那里,所以在得知黄庆妻子一无所出时便想方设法与他相识,后来我如愿以偿地嫁给黄庆,刚开始半年他对我也确实好,只是黄老婆子经常在我们中间挑拨离间,加上我还提早一月生了女儿,所以在老婆子的挑拨下他开始怀疑女儿不是他的。”
“所以之前左邻右舍说夜间经常听到你们家偶尔传出的声音是黄老太太在骂你?”苏律看向黄夫人。
黄夫人摇头,“老婆子表面上从不骂我,他们听到的声音是我的。”
慕笑和苏律对视一样,有些不解。
“自从黄庆对我生疑后便对我一日不如一日,女儿他也懒得看一眼,我经常撞见老婆子偷偷打我女儿,可黄庆对此不闻不问,这样过了半年后,他开始做噩梦,梦到黄艾氏回来找他报仇,于是他就埋怨我当初不应该逼死他的原配,他从开始打我到后来在房事上想方设法的折磨我,自从第一次之后他就像是上了瘾,一次比一次对我狠。”
“再后来我生下了儿子,老婆子虽疼孙子却对我和我女儿变本加厉,黄庆在房事上也变着花样来折磨我。他好面子,每次完事后威胁我不准说出去,说不然就打死我女儿,于是在人前我们十分恩爱,可实际上他心思已经不在我这里了,除了在房事上折磨我,其他时间对我不闻不问。”
“那一天,我女儿因白日里差点被狗咬,晚上不肯独自睡觉,老婆子不耐烦哄她,将她狠狠打了一顿,黄庆拿了银子急着去春风巷寻欢作乐,对老婆子打女儿压根就不管,我一起之下和老婆子打了起来,结果黄庆狠狠给了我一脚,老婆子在旁边煽风点火,黄庆便开始打女儿,最后失手把女儿给掐死了。”
黄夫人泣不成声,慕笑等人都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开始的,一时心中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