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我和辛安处理一下新进的那批书,你先逛着。”书肆内不能喧哗,林子泽压低了声音,吩咐了几个小厮随在林承辛身边供他吩咐。
宁辛安迫不及待,这从青州运来的是一批字画,里面有不少名门大家的作品,她从小喜欢这些文墨书宝,更别提是有收藏价值的大师画作了,她寻思着怎么从林子泽手里骗个一两套做自己的私藏。
看着宁辛安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林承辛不悦,把自己的糗事都告诉外人她不愧疚就算了,还想跑?
正想着什么由头不让他两单独相处,就被宁辛安随手从书架上抽出来的大部头给塞了个满怀,“你把这个看完我们就出来了。”
他想起小时候宁辛安出门总会给他布置任务,担心他一个人见不到她而哭鼻子。
看着她和林子泽离开的背影,林承辛不禁皱眉。
他已经不是那个爱哭的小孩子了。
因为前几日的大雪推迟了好几天才运达的青州字画铺满了一红木桌,深怕路上出点小差错毁了大家名迹,宁辛安再三确认无恙后,马队才随着管事去库房领了银子。
宁辛安看着这些字画心痒痒,尤其是那副青莲红蕊图,那可是已经归隐的慈翁亲作啊,相传有一皇族官家开出天价愿将城池封地换此墨宝也是找不到真迹抱憾而去。
“辛安可满意这批字画?”林子泽明知故问。
“甚好甚好,”林辛安恋恋不舍的放下:“大少爷对上次我提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辛安乐善好施的好意我自是加以支持的,但这重新誊写数倍诗书史册,实施起来甚是劳心费力,书肆虽不以盈利为主,但林家商人之家总没有倒贴的说法你说是不是?”
“现今籍无论种类都仅有一册,一本书被别人借走,其他人就只能等到人还了才方可继续借,有些冷门的书籍等个一两天也就罢了,抢手追捧的名作却要提前等个十几日才可借到,这样书册传播的范围和时间都非常的狭窄,不能完全最大化的发挥书册内容的作用。”
四下无人林子泽也不顾及礼数,十分随意的靠坐在梨木椅上,没有一点公子哥气质:“我能理解辛安的意思,但你可想过重新誊写书籍,不仅誊一遍甚至五六遍,时间和纸张都成问题?还得雇赁识字会写的小吏,工钱比书都要贵的多了!”他有点为难的看着她咕哝道:“我爹会打死我的。”
他自知自己在林家的地位,虽是长子,庶出的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花费那么多人力财力,书肆本就不以盈利为主,朝堂甚至还出了小部分资金援助,商人之家出身,耳濡目染的利益至上,他就是想发展书业也是有心无力。
“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虽一开始会比较难但到后面就一劳永逸的办法,你要不要听?”
林子泽平时看起来十分不正经,但在正经事上还是很上心的,他端坐起来。
宁辛安有点犹豫,毕竟活字印刷术是北宋之后才被发明了出来,她一个介于现代与古代的次元人士实在不好做出抢人心血功劳的事。
“大少爷,我要告诉你的是唤作活字印刷术的法子。”
“聘请一批印章刻匠,在厚实木上粘贴刻上需要誊写的书册内容,和刻印章同理,只要在木板上凸起处涂抹上墨水,放上纸张布帛,就可一次性印上整篇内容。用了这个法子就比人工书籍誊写快多了,而且数量巨大,那些没钱买人甚至可以人手一本。说的有点潦草,不知大少爷可否有听懂?”
林子泽起止是听懂了,都快被这旷世举给震愣了,这一法子一劳永逸,别说印一册了,印个上千百册都不是问题啊。她竟然这样平平淡淡的说了出来,她可知道这思妙想足以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