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安瞪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林子泽,在受皮肉之苦和尊严受辱两项抉择中她选择了后者,正义凛然的道:“我不会骑马。”
果不其然林子泽笑得差点从马背上翻了下去,在推崇文武双全的皇朝,男子不会骑御之术无异于男人床笫无能。宁辛安十分不爽:“你再笑你就自己去哦。”
果真闭嘴了,他们可是约好了到了庙门就和他们分开自己去寻乐子,她跑了可怎么行。
“兄长与表妹共乘一辆马车吧,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出发早点回府。”林承辛吩咐下人在轿子中多备一张毛毯,今日虽太阳高照但冬日的寒风还是不可小觑。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城北五通庙前进。
金顶马车内暖意融融,为了怕这个表小姐受冻搬了不少暖炉上来,还备上了毛毯瓜果,宁辛安沾光享受着表小姐的福利待遇,在马车一摇一晃中险要睡着。
“宁公子与三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深厚的紧吧?”初荣倩倩一笑将糕点盘子从食盒里拿出来推到宁辛安边前。
早膳未用的宁辛安低血糖又犯,拾起一块梅糖糕:“还行吧,毕竟我比他年长三岁,自是要照顾他多一点。”
“那宁公子应最清楚三表哥的习性,不知三表哥喜爱些什么厌憎些什么呢?”她来林府已经快四五天了,都没有和三表哥有过交谈,询问他身边的仆从也不能得知些明细,在年前她就得回乔家,不就相当于白跑一趟了吗?这宁公子在三表哥流落在外之时就伴与身旁自是比那些下人要知道得多的。
宁辛安看着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心下了然,这是刺探军情来了。她本就想帮她一把,最好这位小表妹能趁着把林承辛从弯路里掰回来,这样她也不怕奶奶又找她夜里叙旧了。
“他这个人喜的少,憎得多非常难伺候,很多时候看心情,很多时候看天气,这十分说不准。”宁辛安看着大美人面带惆怅,立刻又拐言道:“但是是有迹可循的。”
于是她事无巨细的把林承辛的生活习性告诉了她,从林承辛不喜生人靠近到鞋靴尺寸都一一知无不言,大美人听得十分认真。
林承辛和林子泽两兄弟在马车旁缓缓骑着马,林承辛靠近马车一侧,马车内聊得声音都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林承辛注视着前方,耳边竟是马蹄车轮的轴辙声,还有那温温道来的他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他不喜面食,小时候吃面被噎过。
他还不喜鸡鸭之类的尖嘴动物,尤其是鸡,他连续吃了一个多月的鸡肉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春季容易柳絮过敏。
他甚是喜爱一些兵书史册,曾经把方州长的藏书都看了个遍。
……
他的喜好,他的厌憎,她都知道。
从小流落在外,被宁辛安奶奶收留视为亲生孙儿照顾,与宁辛安从小一块长大,家境不富裕靠着奶奶做针线活养育两个半大孩子,日子又苦又累却最是温馨。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总是被村头王屠户的儿子欺负,小时候身子单薄年纪小,被欺负了只知道哭着跑回家,奶奶就会轻轻哄他逗他,用给人纳鞋垫赚得铜板给他最喜欢吃的盐津梅子。长她三岁的宁辛安总是在他被欺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