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你这就不对了,骑马并不是只有权臣贵胄的权利,中产阶级和平民百姓也能骑马。”宁辛安拽着缰绳,望向远处的草场:“既然对家的受众是那些权臣贵胄,对方有裙带关系你又比不赢何必硬碰硬。”
“哥哥这是让我关了马场?”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林承辛驻了脚抬头望她。
林国正慢慢将很多铺子都交给他打理,都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铺,唯独这马场是最差的。
大铺再好都不是他打下的,马场能不能做起来靠的都是他自己的本事。
老马被勒停就地休息,悠闲地吃着脚下的青草。
停住了摇晃,宁辛安也缓了缓紧绷的经,“关马场做什么,放着钱不赚是傻子吗?”
“让你别去硬碰硬,不是说让你不跟人家碰了,换个方式碰死他。”宁辛安示意他要下马,林承辛扶着她下马,小心翼翼的护着。
“怎么碰死他?”林承辛笑道,曾家皇亲国戚碰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无论是哪个朝代,有钱人总是比较少的,相反多的就是不是那么有钱的那部分人,这部分人的钱要是到手了,可不会比从有钱人那里拿得少。所以我们斗不过有钱人,那就去欺负穷人嘛!”
“欺负穷人又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的受众转向这群不怎么有钱的人,他们也想骑马也想体验骑马的生活,可是买不起怎么办买了也养不起怎么办?你这大草场就有用了,买不起马的可以租马啊,交了钱就可以骑还可以外租,买得起马养不起马的可以马场可以代为管理,收些粮草打理费,就不会让你的仆人,”她指指远处那些懒散放马的仆人:“这么闲了。”
“哥哥说的很对,在这方面我倒是没有认真考虑过。”林承辛从未想过转向大众,一直想着以质量压制,总觉得马好总有伯乐,却没有在利益上想过,马场是有些入不敷出了。
“但是我们不能放过那些更穷的人,别人都说商人为奸,我们得对得起这个称号。”老马哼哧哼哧的吃草,宁辛安好的观察。
“更穷的人怎么会想着来马场,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了。”温饱都解决不了怎么可能来马场遛马呢!
“馒头啊馒头,小时候我们穷有什么愿望?”
林承辛摇摇头,虽然小时候是很穷,但是宁辛安总有办法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倒也不是很艰难。
“啧啧啧,馒头你当了半年有钱人就忘了穷时候的感受了。”宁辛安摇摇头:“穷人能有什么愿望?那就是变有钱啊!”
“马这么多吃的也多花费的也多,总得让它们做点什么吧,开个赌马场,派十匹马添序号,开跑前押个注的钱总有的吧,规则什么的参照赌庄,穷人们出点钱赢了就赚不赢就会放弃,这不就赚钱了?”
林承辛感觉茅塞顿开,之前一直觉得养闲马特别耗资,如今这个法子将闲马也利用上了,别说能够赚上草料钱,不用从钱庄补贴马场,这利润也是十分可观的。
宁辛安蹲下身子喂老马吃草,老马乖顺的从她手里叼走草料,还轻轻舔了舔她的手指,惹得一阵笑声。
林承辛牵着缰绳防止马受惊误伤了她,看着她清秀的侧脸,星眸染着笑意闪烁着点点光亮,带着几分精灵古怪,浑身透着一股聪慧灵气,妖孽如斯。一头青丝束起冠以玉冠,气质温润出尘,纯净的仿若仍是未大的少年。
他喜欢她的模样,喜欢她的脾性,喜欢她的聪慧,喜欢她的笑容……
喜欢她的全部。
并且随着相伴在旁的时间喜欢变得越来越浓烈。
宁辛安怪着身后的人太安静了,回头见他逆光站在她的身旁,温煦的阳光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