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挣扎着跪在门前,血沿着额头不住的往下流,糊的脸上一片狰狞:“林府三少爷被吴金抓走了!”
门侍听他说完大笑起来:“你个小儿胡说什么!我家少爷负伤正在府中休息,怎么会被抓去!”看眼前的小郎君就要昏倒在门前,赶紧喝道:“你莫要再此逗留,快走!免得别怪我不客气!”
阿七肿胀的眼糊着血只看得清一点点亮光,心下死灰一般,如果真正的林家三少爷在府中,那被吴金抓去的三少爷是谁?
那位公子有恩于他,吴金好男风,被他抓去凶多吉少。阿七嚎啕大哭,也只不过是十三四的儿郎,他不住得像两位门侍磕头,额头上又磕出一个血坑,鲜血印在地上一滩又一滩。
“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志不清机械般重重的磕在门前,“求求你们,救救他!”
门侍看着这个身负重伤的小郎君不要命一样磕头,甚有其事的模样,深怕他就毙在门前,其中一位看不下去了:“我去告知三少爷。”
阿福守在右厢门口,林老夫人不许林承辛出门管生意,要他安心疗伤,林承辛无奈的待在屋里,将公文全部拿来房内批阅。
难得清闲的阿福正享受着这片刻的偷懒,一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原来是门侍,阿福拦住他:“干嘛呢干嘛呢,慌慌张张的,三少爷在养伤,别冲撞了他!”
门侍听阿福一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三少爷好好地在府里呢,怎会被什么劳什子吴金给抓去了,他摆摆手:“没事没事,三少爷没被抓就好。”
“三少爷当然在府里了,在这里瞎说什么呢?”阿福瞥他一眼。
想到门外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儿郎,门侍不忍心悄悄地跟阿福商量:“门外来了一个小郎君,浑身被打得没有一处好的,他说咱三少爷被吴金抓了,求着我们去救他。”
“三少爷根本就没出门,真是来消遣我们的。”门侍愤愤道。
和阿福说了两句离开了,屋内的林承辛听见门外的说话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阿福想想还是觉得蹊跷,如实回答:“回三少爷,府外有一个小乞儿谎报您被吴金抓走了,小的已经让人驱赶了。”
林承辛皱眉,他一直好好待在屋内没有出府,怎么可能被吴金抓去。置之不理,继续埋头看公文,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莫名的心悸,仿佛被人抓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他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是吴金?
放下公文推门往府外走去,阿福紧跟在他身后局促不安的道:“三少爷,老夫人不让您出门。”
心里隐隐不安的林承辛加快了步伐:“我就去看看。”
离府门还有一段距离,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儿郎跪在门外不住的磕头,浑身是血弄得门前一片污脏,两个门侍试图将他拖走,他边挣扎边磕头,嚎啕大哭。
见林承辛过来,门侍住手请示,林承辛低头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快断气的小儿郎,他皱眉喝道:“你们下的手?”
门侍忙下跪:“回三少爷,我们没有动手,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林承辛不忍得看着他,这小儿郎身上真是无一处完好,伤痕累累鼻青脸肿,额头和嘴角都在汩汩冒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