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他,宁辛安强装镇定:“还疼?”
林承辛想到刚刚指尖的触感,他有点留恋的点点头。怕他还留了内伤,宁辛安指着床:“你躺着,我给你看看。”
他转身看着她,明亮亮的眸子满含笑意,宁辛安被看得脸红:“干嘛?”
没想到林承辛乖乖地往床上走去,像只大型犬一样趴躺在床上,等着主人宠-幸一般,侧头一脸笑意:“好,都依姐姐的。”
宁辛安握拳,干脆掐死他算了。
咬牙在床边坐下,林承辛还不断催促着,宁辛安掐了他手臂一把,他才老实下来。宁辛安伸手将侧边的腰带解开,生怕碰着他的伤,脱个衣服仿若用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衣物一寸寸的褪下,露出一块块细腻紧实的肌理,宁辛安不自在的清咳一声,打从小时候分开住就再也没见过,上次见他也是伤痕累累,这回亦是。
上回留下的伤痕都已经淡化,只有肩头还残着浅浅的痕迹,宁辛安将他衣服褪下,腰间一片青青紫紫,上面还有淡淡的药膏残留。
宁辛安起身在柜子里拿出跌打药酒,坐到床边挽起袖子:“还有不少淤青,摁开了就好得快,你忍着些。”
林承辛侧着脸,熟悉的味道将他紧紧包围。床榻这几日都是姐姐在睡,染上的都是属于她的香气,他欢喜的点点头,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应的。
将药油倒在手上,搓至发热,宁辛安把手贴在他的淤青处,手指微微使力揉着,力道偏重,摁在他腰上却也不疼,麻麻地全是酥痒。
爱慕着姐姐的小萌辛幸福得哼哼了一声。
腰上突然一使劲,淤青处火辣辣的疼,宁辛安没好气的喝道:“别出声!”
林承辛老老实实的闭嘴,宁辛安自己都能感觉到脸在发烫,她甩甩手,又倒了一些药油搓热,细细的摁开。
好好地马球赛,怎得就被马踏了呢,她不高兴的道:“你是傻子吗?为了保护别人自己上赶着受伤?”
“那是太子。”林承辛闷闷道。
“那又如何,太子也不能让你受伤,每个人生而平等,任何人都没有义务去保护别人,”虽在说教着,但手下的动作却轻柔:“场上人这么多,就你跑得快。”
林承辛小小声的反抗:“别说了,传出去不好。”
“说得自私些,我不想你受伤。太子在他们眼里是个宝,你在我眼里也是个宝啊。”宁辛安脱口而出,立刻反应过来,不自在的掩饰:“你在林府也是个宝,林大人眼里也是,老夫人眼里也是。”
林承辛把头埋在她的枕头里,鼻间都是她的发香,心里的迷雾散去,勾唇轻笑。
指尖下是健壮的肌理,宁辛安暗叹时光匆匆,奶声奶气的小萌辛都长大了。
而且还长得这么勾人。
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事情早已脱离她的控制,她本以为这一世都要在颠沛流离中过活,只想用着那些另世的知识好好生存,顾好此世唯一的亲人宁阿婆。
在这一世,为一口吃的打过架,为保护自己的领地出过血,为宁阿婆辛苦劳作却被赖工钱而鼻青脸肿过,她这一世走得都是拼命的日子。
在遇见方州长教化她之前,命对她来说,都是不重要的。
本以为这一世都会这样过去,可谁知轻狂自傲的宁辛安竟遇上了此世孤独无依的他。
相遇,相知,他们现在来到了第三关。她从不是看人脸色过活的人,她喜欢他,便会一直护着他,容不得别人伤害分毫。
现在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