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万事都要周全,他不允许之前的意外再发生。
“”宁辛安看他有把柜子也移过去的势头,一把拦住,门被堵得严严实实,别人进不来的同时,她也出不去!
她指着他的杰作:“你要怎么出去?”
林承辛不高兴:“你就这么想我出去?”语气盛满可怜:“我们都私定终身了。”
仿若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宁辛安瞪他,耳朵脖子都变红了。
林承辛喜极了她娇羞似水的模样,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她总能轻易撩动他的心弦,一道娇嗔,一记眼,都能紧紧扣住他。
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宁辛安不自在的挠挠头:“你看什么看?”
林承辛倚在桌前:“明日回了襄州,就见不到女子打扮的你了,我现在要好好看看。”
女子打扮的她看起来又娇柔又灵动,别有一番令人驻足的美。
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流氓?”
“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忍耐,”林承辛勾唇笑得邪魅,昏暗中像一头苏醒的野兽:“现在不想忍了。”
“你快走吧。”
再说下去她要爆肝而亡了。
林承辛捏捏她的下巴,一脸宠溺:“明日还要赶路,早点歇息。”
她点头应下,林承辛打开窗,回首看了她一眼,直直跳了下去。宁辛安瞪大了眼,客栈上房可是在二楼,她攀在窗台探头去查看。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稳稳的立在窗下,抬头朝她笑得俊朗,清澈的眸里盛满月光,又亮又黑。
宁辛安舒了一口气,林承辛指指旁边的窗子,他笑道:“我在你旁边,莫慌。”
窗台前探身的姑娘一袭湖蓝色裙裾,晶莹如玉,眉眼如画,缓缓笑起的眼睛弯弯。
“嗯!”
离襄州还有三个时辰的路,有一整日充足的时间,三人起来时刚过早市,大家都开始耕作了。
换上男装的宁辛安走路带风,还在冀州镜内就已经按耐不住好几次撩窗帘往外探了。
林承辛见她高兴地眼角弯弯的模样,返乡的期待渐渐翻涌上来。
路途漫长,马车驶离昌道,进入襄州境内,沿路是条奔腾的大河,由襄州起源奔至东海,虽河水湍急,却灌溉了沿路的庄田。
出了官道,进入的就是襄州县路,宁辛安钻出车厢在阿福旁边坐下,由她指路,阿福驾车顺利的来到了襄镇上。
街巷纵横,房肆林立,正是初春,高矮错落的房屋一排排的错落在刚插了一半秧的稻田里。
车辙滚动着,轧着青石板硁硁作响,声音萦绕在街上,惹得不少正在用午饭的镇民捧着陶碗,探头查看。
远远看见了那户颇为寒酸的府邸,红楹墨褪,外墙斑驳脱落的墙皮掉了一地,青瓦砾上满是残枝落叶,若不是那块脱漆的府匾上刻着州府二字,阿福不敢相信这跟荒庙一样的破宅子,竟是一州之长的府邸。
阿福将马车停在了门口,府邸门打开着,望去里头空无一人,宁辛安两步下了马车,林承辛跟在身后,看着大开的府门,宁辛安摇头:“老头子又忘了关门了。”
这次回襄匆忙,还未来得及书信告知,府前一片冷清,无人前来迎他们,之前的门卫小厮都不知所踪。
三人跨进州府,除了南面是厢房,另外两面一侧养鸡,一侧养驴,每当南风吹过,堂前的花园总会飘着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州府唯一的空地就是那一片花园,无论是回房,还是去喂鸡牵驴,都要穿过那一片花园。在京都派人来接林承辛之前,花园里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