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大哥二哥像隔壁黄婶家的大猫,自己就像是被他们逮住的耗子!
尤其是他的大哥,瞪着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挑他的错处,旁边的二哥也是一脸严肃,但是和大哥比起来真是和煦多了。
这次的文章题名是《手足》,四喜悲戚戚的写下:“吾有二兄,两人同心,其利能将吾断筋,同心之言,吾悲戚戚!”
然而两位兄长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宁辛安无聊的翻看四喜的史论,看得昏昏欲睡,真不如去喂鸡来的有趣。
林承辛站在柜前翻看些文纸,时不时清咳,声音里满是忍不住的笑意,宁辛安被他吸引过去,绕到他身后,垫脚想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你在看什么?”
他将手上的文纸背在身后,用足够两人听得清的声音附耳:“看你欺负我的证据。”
两人靠的极近,宁辛安偏头看了一眼四喜,后者还在认认真真的作文章,被他的气息包围,宁辛安发现她竟然已经不再抗拒他的亲近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似是身份暴露之后,又好似是在那之前,她欢喜于他,为他的脚步翩跹,为他的亲近而欢欣。
林承辛欺近吻了吻她的耳后,宁辛安惊讶的抬头望他,手捂上被他亲过的地方,仿似燎原的星火,又痒又热,通过掌心一路烧到她的五脏六腑。
“你今天第二次对我毛手毛脚了!”宁辛安不自在的低头,不敢去瞧他的情:“我可是你的大哥!”
明明是斥责,听进他的耳里却像是软哝的娇嗔,哪怕是眼前的人儿一身男装,敛去骨子里的柔媚,面容温润如玉,却也引得他不住的去勾染她。
“哥哥也可,”林承辛暗中伸出右手,勾起她低垂的脑袋:“对我毛手毛脚。”
她的脸皮才没有他那般厚,堂中门大敞着,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她退后一步脱离他,一把抢过他身后的文纸,装作云淡风轻:“我看看这是什么。”
打开折叠的文纸,宁辛安禁不住笑了,眉眼清清亮亮。
泛黄的宣纸上,画得歪七扭八的小人儿端坐着,粗略的线条勾画的形象圆不成圆,方不成方,只能凭借勉强算得上符合的发冠,认出那是少年时期的林承辛。
还自我感觉良好,画的右下角签上了她的大名。
林承辛在她身旁,眉眼里满是笑意,修长的手指指向画中的人形怪物:“姐姐你把我画的也太丑了些。”
以收集名家字画为趣的宁辛安,无论是字还是画皆拿不出手,她有点愤然:“怎的丑了?”指着画中如王-八绿豆大的眼睛,“这明朗的眉眼似若星辰,俊脸如佳玉般精雕细琢。”
林承辛无言的任她拐着弯儿夸自己,站在她身后虚虚的搂着她。
她重点指向那简单一撇的唇:“这里尤其佳,宛似带露的花瓣,深得你勾唇一笑时的邪魅精髓,让人只想一亲芳泽不是吗?”
一语既落,林承辛挑眉看她,语气里都是兴味:“让人只想一亲芳泽?”
没想到一时之快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宁辛安涨起了一层红晕,深深叹口气敷衍道:“只是比喻罢了。”
虚搂着她的手附上她的发,一圈一圈的逗弄着,什么也不说,径自看着她脸上的绯红慢慢的染上耳际,他发现自己竟然有这种恶趣味。
两人还沉浸在他们的一隅角落中,方青山从堂外走进来,入眼的就是书柜架子前,两人靠的极近,宁辛安红着脸翻看手上的文纸,身后的林承辛看不清色,在黄昏的落日中蕴着一股不知名的情愫。
林承辛听见了方青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