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安看着他充满兴味的眸子紧张的结巴,她拉高了附在身上的锦被,仅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林承辛轻笑出声,单手拂开她散碎的额发,身子坏心的欺近,呼吸打在她的耳侧:“姐姐睡不着,我陪你解深夜寂寥。
“我睡得着,你快起开。”宁辛安握紧身上的锦被,曲腿去踢虚压在身上的人,这姿势太过暧-昧亲近,从未被男子如此对待过的宁辛安有些心慌。
锦被下乱动的腿被有力的长腿牢牢按住,只露出的一双大眸子像小鹿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水光满满。林承辛怕她憋坏了,单手拉下了附在她脸上的锦被,露出了下半张小脸,在昏暗的烛光下,脸上的红霞微微泛着粉橙色,看起来吹弹可破,让人情不自禁想坏心的咬上一口。
念头一旦生起,就深种在脑海里,林承辛喉咙上下一动,望着她的眼,眸里暗藏波涛,哑声低沉:“姐姐,我想欺负你。”
宁辛安一下子轰得红了脸,她虽不谙□□,但也知道他说的“欺负”,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
还未溢出唇边的话被他食指点住唇,宁辛安感受到他指腹传来的温度,竟比她都要高上一些。林承辛闭眼敛眸,藏住倾泻流露的情,片刻才缓缓启唇:“想快点将你娶回来,好想好想,”睁开眼望着她,仿若觉得不够似的,又认真情的再一次重复:“好想。”
宁辛安紧紧捏着锦被,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奶狗真是不得了,随便一句甜话就让她七荤八素的。
“你……”不敢看他的眼睛,宁辛安垂眸看他搭在锦被上修长的手指,一根根骨节分明,分外好看,她嘟囔:“倒是付诸于行动啊。”
欺近的人喉头里发出一阵轻笑,宁辛安每回都会被他激恼:“你笑什么笑。”
“如果姐姐怕我说话不算数,如今也可以将我占了去,”林承辛柔柔的看着她:“届时我已是你的人,定不会再反悔。”
宁辛安不可思议的咬唇瞪着他,这人竟然能够如此厚脸皮的说出这些话,明明是他要求娶,反倒像是她强占便宜一般。
“在这良夜,我愿意让你占了去。”长腿紧紧贴靠着锦被下的人儿,林承辛邪魅的勾着她,惹得宁辛安脸上的绯红上了耳际,一片火辣辣。
“你变坏了!”
林承辛不置可否,见她像个急眼的绒兔一般,缩在被子里嫩汪汪的,心头的火焰越烧越烈,只想把这只绒兔叼进窝里,轻捏重揉的吃下肚去。
在京都时,还不知宁辛安的姑娘身份,为自己对她徒生的爱意感到困惑气恼,沉沦在自己断袖龙阳中不得自拔。
忆起一日从马场回了右厢,简单洗漱后上床歇息,竟摸到了枕下有本薄薄的图册,随手翻页打开,被图纸上浑身不着一丝紧紧交缠的男女震得红了脸。定是林老夫人偷偷塞到他房中的,只因他前日将她送来的通房丫头赶出了门。
林承辛将它踹进了床底,躺在床上歇息却久久不得入睡,脑海里总是回想着图纸上交颈相缠的男女,春-色满帐。强迫用内力压下心头莫名的燥火,他才沉沉睡去。
当夜,他第一次梦见那样的宁辛安,眉目含春,浅笑吟吟,身上衣裳薄似轻纱,白皙纤细的脖颈,一揽既断的腰肢,还有那勾他魂魄的甜腻嗓音,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婉转的娇吟。
猛地被惊醒,被褥里一片濡湿。
之后的无数个夜晚,他都会梦见那样的她,娇弱魅惑,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