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安吭哧咬了一口,如今正在按照方青山的计划在施行,她要远行一事已经散播出去,不少人都知晓了,只待寻一个日子大张旗鼓的送出门,到时便成了计划的第一步。
见她油盐不进,严浩说:“我听说,边关那边好像要打仗了,京都派人要去剿灭,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宁辛安微不可见的摇摇头,好不容易太平十几年,现在不是饥荒天灾,是战争**,这下又不知有多少人白白牺牲。
“我知道了,你还是安安心心在襄州好好过下去吧。”宁辛安拍拍他:“帮我多照看方青山点。”
“知道知道,说得你在京都那大半年不是我看得一样。”
宁辛安赞许的点点头,这时醉仙居是闲暇时间,来用膳的人不多,只有些许人在楼上喝茶赏景。两人百般无聊的坐在酒楼前的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远远地走过一个人,宁辛安打量了他一番,看他身上的玄黑色锦纹袍,总感觉是在襄州没有见过的款式,看他那模样,也不像是襄州本地人。宁辛安用手肘怼了怼严浩,示意他去看。
严浩含着一口苹果,望着那位过路的男子,倒真是生面孔,连他这个襄州都没见过,严浩冲她摇摇头。
那人径直走过,很快消失在另一条岔口中,宁辛安咬了一口苹果:“连你也不认识?”
“没见过,也不像是襄州人。”
宁辛安若有所思,若她没看错,这人在拐进岔路口时,落在她身上的眼带着不怀好意。
她可不记得还惹过这号人物。
一个苹果吃完,也无事可做,宁辛安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摆摆手回了州府。
刚到府门前,正好遇上方青山穿戴整齐,要往外头去,宁辛安正巧闲着,便缠上去:“老爹你干嘛去?”
“老夫作何去还要给你报备?”方青山手里抱着卷宗,看那模样像是要去衙门判卷,宁辛安摇摇头,跟他去衙门还不如搬着板凳在街上坐着来得有意思。
宁辛安摆摆手要进府,府门外突然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佩刀侍卫,宁辛安顿了顿脚步,看了一眼侍卫衣裤下摆都是黄泥,应是从环城河那边过来的。
果不其然,侍卫惊慌的向方青山禀报:“方州长,不好了!环城桥要塌了!”
方青山闻言眉间皱起,他知这桥是撑不了多久了,心下一沉,将手中的卷宗都塞进了宁辛安怀里,跟着衙差就离了府。宁辛安二话不说,将卷宗往府内摞上,就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跟上了方青山,他面带不悦:“你跟上来做什么?快回去。”
姑娘家家老往外跑,桥塌危险得很,他可没有功夫顾着她。
“我就跟着你身后,又不出乱子,看一会就回去。”
方青山没管,跟着衙差穿过街巷,宁辛安紧紧跟着。
还没到环城河,就远远地看见了河边聚了一大群州民,挤得水泄不通,被衙差牢牢拦住。宁辛安跟着方青山身后,想随着他进封锁圈,结果被方青山拦了下来。
“你顾好她,别让她乱来。”方青山指派了一名衙役看住宁辛安,皱着眉头进了封锁圈。
宁辛安想跟着进,被衙役拦住,只好混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凑热闹。
河水湍急流动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宁辛安往环城桥旁看,肉眼可见的大裂缝从桥基裂开,桥面上的裂痕十分明显,宁辛安踮起脚探了一眼,桥梁处还有碎石滚滚掉落,砸在水面上溅起不小的水花,整座老桥摇摇欲坠。
大家都有预感今日会崩桥,纷纷过来凑热闹,一时聚了不少州民,宁辛安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方青山,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