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辛听闻皱紧了眉头,竟然会是淮南王,为何会扯到京都防御上?
“哈哈,本王岂会将那些白面书生放进眼里!”淮南王大笑道,林承辛这才注意到他面前卑躬屈膝的男人,是如今御史大夫曾卫华,他身上穿金戴银,却也被眼前叱咤一方的淮南王压了气势,低声下气的讨好着。
“淮南王英武威,定是自然,那几个连枪剑都没碰过的奶娃娃,怎能敌得过您。”曾卫华奉承道:“他们打着剿逆的旗号起事,您这次灭灭他们的威风,尤其是那嚣张跋扈的林府,让太子直接下台,到时您登了位,怎不得一统天下?”
“深得我心,深得我心!”
林承辛心下一凛,曾卫华竟然做了叛贼的细作,不惜拿京都的防御图作为筹码来灭掉太子和林府,还要助淮南王一统天下,林承辛握紧了手里的佩剑,皱眉继续观探。
“曾大人,这林府跟你什么仇怨,让你都愿意放弃端妃新皇子的继承,赶来投奔本王?”
曾卫华愤愤道:“那林家事事压我一头,好事占尽,如今我已是三品朝官,还要受制那无官无职的林子染,这几年来的郁气,杀了他一个嫡子,都是便宜了林国正!”
林承辛皱眉,他知曾家与林府有嫌隙,没想到已经如此深入骨髓,从他回了林府接手林家家业,就感受到曾家处处打压,还真不是他的错觉,马场下毒散播谣言的,十有**是曾家所为。
“在林府垮之前,我先让那个林子染痛苦万分!”曾卫华笑得十分奸诈:“怕是他死在战场时都不知道,他那从小长大似若亲兄弟的哥哥,早已被我派人谋害,死得连尸体都找不着!”
不远处的两人还在谈话,林承辛面上已经阴郁得发黑,握着长剑的手在颤抖,耳边还是曾卫华得意洋洋的描述着,当宁辛安的名字从他嘴里冒出时,林承辛眼里一片嗜血的猩红。
这不可能!
“谁!”淮南王听见远处有声响,立即警醒,身旁的护卫团团把他护住,曾卫华贪生怕死的往淮南王身后躲,护卫持刀小心翼翼往动静处去。
而林承辛早已销声匿迹,往大营里疾步去了。
“回王爷,只是几只鸟罢了。”
淮南王心下有些不安,不愿在此地多加逗留,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如鹌鹑般的曾卫华,心里十分不齿,连自己家国都可以叛变的人,也不可轻信,他烦躁的挥挥手:“十日后本王就会攻营,到时提他项上人头,你可别忘了另一半防御图。”
曾卫华连连拱手:“那是自然。”
初夏的毒辣太阳晒得汗流浃背,苏亦清站在擂台上,杨武在一旁训兵练兵,出战在即,士兵们都不敢懈怠。
杨武不愧是武将出身,懂得拿捏士气,三言两语的豪言壮志,就把军营的气氛调动起来,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能将。
苏亦清抹了一把汗,只是可惜和他们八字相克。
眼角余光看见右侧有一道黑影窜过,苏亦清侧身望去,林承辛不知何时已经回了营帐,疾步火急火燎,远远看去都能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怒气,寻思着他要做些什么,苏亦清朝他走去。
没想到林承辛疾步走到马厩里,马厩饲养着上千匹马,味道在夏天里着实不算好闻,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