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一把冷剑横在脖颈间,淮南王毙。
此时天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林承辛捂着不住流血的左臂,俯身将牢牢插在土里的军旗拔起,顺着晨风扬起,在破晓的天地里肆意飘扬。
方才压迫的乌云终于散去,晨光顺着散开的云翳,缓缓散落,战事的结束,新的一日方才开始。
天亮了。
苏亦清望着他握旗朝着冉冉升起的日光背立,左臂的血顺着他的手,一滴滴缓缓落进泥里。
透过晨光,那双空洞悲戚的眼,望着天际,万念俱灰。
宁辛安,你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走完了最后一段正剧情
我要开始搓手写糖了
今天深夜开了一本文案~
有点小兴奋
这次要非常细致的存个十万再开!
第67章请奏
在冀州的日子过得飞快,待宁辛安的脑伤好得完全,已经又过了近一月。长歌对此颇有成就感,按她那伤势,没有长时间积水的肺病,脑袋也没有磕傻,一个月就痊愈,真是上天垂怜。
长歌发现,上天垂怜的不只是她那条小命,她那身段和花容都是老天赏饭吃。男装时就觉得这位少年郎君模样生得极好,不粗犷不糙莽,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平易近人,初见时竟觉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上几分,眸里的狡黠闪动着一抹英气,格外让人驻足一探。
换上女装的宁辛安,竟更是妖艳上几番,虽是普通寻常女子的装束,不施粉黛却也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仍有男儿身时的大方,那张仿若精雕细琢的脸,明眸皓齿,带着灵动的魅惑,见了只想将她娶回家中。
长歌轻叹,这番男女通吃的模样,怪不得那位林家三少爷在她还是男儿身时,就已经迷得没了智。
宁辛安不知道长歌心里在想着什么,认真的给她拨弄着院前晒干的草药。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月,算起来离桥崩那日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襄州那边也不知怎样了。
还有远在京都的人,不知他有没有回襄州去。
村里仅有五户人家,一个月里都没有要出村的人,也无法将信送出去。
因为她的伤势,长歌都不敢独自将她留在草屋内,宁辛安摸了摸已经愈合的后脑,还是有一些疼,却比一个月前好很多了。
如今伤口已经痊愈,得想办法给外面放个信,让他们安心。
长歌见她心事重重,知她又是想襄州了,望这晴空万里,已经是盛夏了,天气一直都明朗稳定,水痢已被控制,也是时候离开这个小庄子去其他地方游医了。
“宁姑娘,”长歌拨弄着筛子里晒干透的药草,笑着说:“如今你的伤口已经痊愈,也无需继续静养,我们往冀州县城去吧。”
宁辛安惊讶的回头,见长歌把药草都包进了医布里,欣喜道:“可以吗?”
“当然了,难不成我们还要在这个小村落里待一辈子不可?”长歌笑道,丢给她几方医布,宁辛安牢牢接住,不明所以,长歌把药草严严实实包好扬起给她看:“像这样把药草都装好带走,明日出发也不能把这些救命良药丢了吧?”
宁辛安勾唇一笑:“好。”
“这里离冀州县城还挺远,我们可没有银子去住客栈,你要做好和我露宿街头的准备。”长歌继续手里的活计,她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