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安敛眸细细看着他搭在椅背上的长指,关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宁辛安撇撇嘴,怎么有人连手都如此赏心悦目。
“为何一夜没睡?”宁辛安脱口而出。
停在发间的手一顿,林承辛促狭的看着她,十分不正经:“姐姐难道不知道?”
宁辛安抬眸望着他,见他一脸捉弄的笑意,撇撇唇。昨夜两人腻腻歪歪到大半夜才各自回屋,躺下时早已没了睡意,精得睁眼到天亮。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一夜没睡!”宁辛安坐正了身子,甩开了他停在发端的手。
林承辛绕过藤椅,走到她面前,双臂有力的撑在搭手上,半俯着身子欺近:“我是因为你才睡不着。”
被他的视线紧紧胶着,宁辛安紧张的咽了咽,那张放大的俊脸凑近,甚至能闻到他的呼吸混合着清晨的清冽,她往后缩了缩:“我我知道了,你快起开。”
他却更近了一寸,唇边的笑容更深,慵懒的嗓音正在诱哄着:“姐姐起得这般早,难道也是因为一夜未眠吗?”
“我,”宁辛安支支吾吾:“我是因为认床!”
林承辛笑而不语,望着她有些黑影的眼睑,撩开她一侧翘起的碎发:“为了防止今夜也认床,姐姐还是和我一同睡罢。”
“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浪-荡!”宁辛安羞斥道。
“我对姐姐还能更浪-荡。”林承辛边说边更加凑上前,将她紧紧地锁在了臂弯和椅背间:“要试试吗?”
“不了不了,不需要。”宁辛安想要推开他,手碰上他的胸膛,就被他一手抓住摁在胸口,她讶异的抬头,被他落下的吻堵得结结实实。
突如其来的吻让宁辛安整个人紧张的绷起来,看着那张靠得极近的俊脸,她屏住呼吸任由他温柔缱绻的,一寸一寸的辗转着。
时而轻轻噬咬,时而得寸进尺的勾缠,单手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泛着情-欲的眸子黑漆一片,瞳仁深处熠熠的火光快要将她灼伤。
那作祟的人如同扫荡自己的领地,身后环住她的手也开始不安分,摩挲着她腰间薄薄的春衫里微微鼓起来的小结,宁辛安瞪大了双眼,感觉心脏就要跳出喉咙口,那可是女子的亵衣带!
手被单手摁在他的胸膛上,宁辛安瞪大眼睛望着他蕴着情-欲的眼,他的明眸弯了弯,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
一大早的发什么情!
宁辛安生怕另外两人醒来见着这一幕,她豁出去一般闭上眼,咬了一口在她领地里作乱的舌尖,林承辛吃痛的松开了她。
呼吸到新鲜空气,宁辛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感觉再晚一点,就要被活生生被亲的断了气。
始作俑者倒是一脸淡然,拇指轻轻给她擦去唇边的水光,像是意犹未尽一般,看着她喘得像只炸毛狗,噗嗤乐出声。
宁辛安狠狠瞪他一眼,一把推开了他,起身跑开:“不准再碰我!”
林承辛望着她连蹦带跳的跑出小院,消失在羊肠小道的灌木丛里,他勾唇扬起一抹笑,坐在藤椅上望着那叮咚作响的泉池,浅浅小憩。
舌尖顶了顶腮,林承辛闭眼挑眉。
咬得可真疼。
待林子泽醒来时,三人已经在堂间用着早膳,有三四个丫头小婢在打扫清理,院里的杂草已经清理过半,园子看起来竟比昨日还要大上好几番。
长歌和林承辛完全忽视他,只有宁辛安朝他招招手,拍拍旁侧为他留的位子,笑得如沐春风。林子泽咽了咽,这白天日光下,宁辛安穿女装竟比夜晚还要好看上几分,顶着这张脸真是可男可女,那抹灵气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