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望着她染红的脸,唇愉悦地扬起:“姐姐是在怪我占了你的便宜?”
“你别说了!”
林承辛笑着闭上了眼,懒懒地哼出一个鼻音:“嗯,姐姐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宁辛安只想掐他一把,笑得蔫坏蔫坏的,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见他阖上了眼竟是要小憩起来,眼下有一片浅青色,有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洒落,有一小点光斑在他眼周跳跃着。
只是想闭眼与她温存的静静待一会,双眼被手柔柔覆住,挡去了碎光,林承辛笑着握紧了摁在胸口上的手,将她包在了手心里。
“馒头,我要是回了襄州,是不是又要换上男装了?”穿了两个月的女装,突然又要穿回去,心里怪怪的。若她此生都以男儿身生活,这就是横隔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不换。”他喜欢娇娇软软的宁辛安。
“这可是触了法,我担心……”宁辛安话还没说完,林承辛攥紧了她的手:“有我在,不用担心。”
掌心里搔搔痒痒,是他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宁辛安笑,她的林承辛早已是能够独当一面的郎君了,这些事情交给他就好。
林承辛像只大型动物,温顺的枕着她的腿小憩,只有他知道贴着她腿部的耳廓有多么发烫,他不动声色的隐藏好情绪,十分享受佳人贴心的照顾。
经历这两个月,也算是误打误撞绕了一个圈,回到了原点,本想让她换个女子新身份重新生活,如今有了那一纸奏章,便再也没有顾虑和拘束了。
如今她只要平平安安待在他身边就好。
再有,他的姐姐至今还不知道,她早已被太子指婚于他了。
发现走得有些远,长歌握着短镰回头望去,只看见远处两人正腻腻歪歪的躲在了树下,不知在做些什么。
抱着一大筐草药的林子泽也看见了,笑得欠兮兮的。
“长歌长歌,我们要不要也跟他们一样……”
话还没说完,被长歌塞进的石渠堵满了嘴。
一夜没睡的两人迷迷糊糊的在树荫下睡着了,林承辛被凉风吹醒,他睁开了眼,目光之处皆是郁郁葱葱的树顶,日光已经西斜,他竟然在穹顶之下,生生熟睡了近三四个时辰。
他是有多久没有这般好眠过了。
胸前有一个黑溜溜的重物压着他,宁辛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伏在他的身上睡得正熟,林承辛抬手摸摸她的发顶,看着她可爱的小发漩,内心无比宁静祥和。
深林里的凉风渐起,林承辛恐她伤了风寒,小心翼翼的晃了晃身上的人儿:“姐姐。”
宁辛安睡得正熟,被打扰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转过头来,林承辛垂眸看着她娇俏的脸,青丝有些胡乱的覆在脸上,他伸手拨开,两指捏住她小小的鼻尖,语气里都是他也未察觉的宠溺:“姐姐。”
宁辛安皱皱鼻子,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正对上他明亮的眸子,没有回过来呆呆的望着他,林承辛见她眸里还有浅浅的水光,懵懵的双眼无辜至极,他喉结上下滚动,只想将她压在身下逞凶。
反应过来的宁辛安猛地抬起了头,她怎么在这林子里睡着了。动作太大,被林承辛压麻的腿一阵疼,她倒吸一口凉气,林承辛立即坐起身,紧张担忧:“疼吗?”
“麻!”麻得都要掉眼泪了,宁辛安艰难的移动了一下,发现双腿完全不听使唤。
林承辛哭笑不得:“我帮你揉揉。”
“他们两个上哪去了?”缓了许久腿才有了知觉,宁辛安环顾了一圈,大林子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