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林承辛覆住她的手,眉眼尽是笑:“夫人说的是。”
被他拦腰抱起,宁辛安慌张的环住他的颈,任由他抱着来到屋堂前,案几上成对的红烛还在燃烧,发出小小的刺啦声,梨花木桌上,摆满了象征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花生桂圆,一壶合卺酒静静地摆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他执起玉壶,在两只小杯中注满酒,酒香扑鼻而来,萦绕在室内久久不散,林承辛端起一杯递给她。
宁辛安接过,酒是上等的女儿红,醇香绕鼻,带着醉人的意,林承辛举杯,乌瞳是满足的笑意:“此后余生,就有劳夫人了。”
纤细的指紧握着小杯,宁辛安望向他认真的眼:“夫君亦是。”
双臂交缠,酒杯碰撞,一杯合卺酒下肚,又辛又辣,却又甜润适口,宁辛安脸上酡红又重了许多。
林承辛接过她手中的小杯,在案几上放下,轻轻将她搂进怀中,亲吻她额间描的芙蓉:“戴着这风冠可会累?”
宁辛安点头,凤冠上的珠子又晃了晃,她一日都戴着它,压得她脖颈酸疼,林承辛笑:“为夫将它取下来。”
领着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宁辛安看着铜镜中娇柔魅人的模样,面色绯红,林承辛站在她身后,长指流连在发髻中,轻巧的寻着发缕,慢慢给她取下沉重的凤冠。
长指穿过发丝,勾勾缠缠,头上的饰物都被他一一取下,身后的小郎君执着一把精致的桃木梳,为他的小娘子梳理一头柔顺青丝。
一下,两下,三下。
尽是浓情温意。
为她擦去粉黛,露出那一张白净清秀的娇颜,在青丝间衬得白皙娇小,脖颈纤细,额间的发微微濡湿,看起来极具诱惑。
林承辛喉咙上下滚动,温香软玉在怀,还是他此生唯一挚爱,怎会无动于衷。
搁在上面的凤冠金钗落了一地,发出清脆的金器碰撞声音。
他的另一只手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直视着,将他如今的情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夫君,有着如同古井一般的深邃的眸,高挺立体的鼻梁,还有那笑起来时微微勾动的薄唇,每一分都如上天精雕细琢,格外偏爱。
“夫人,”林承辛嗓音低哑魅惑,唇落在她的耳边温温热热,烧得她耳廓都红了起来:“红盖头得由夫君亲手挑开,你竟不听话擅自揭了去,嗯?”
宁辛安还未听清他的话,他的吻已经从耳际落在了唇角上。
林承放开了按住她的手,宁辛安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他一脸兴味的看着她,轻捏红润的脸皮。
“夫人真好看。”
宁辛安捂脸,这话饶是听上一世,都足够动听。
怀中的她如同一只幼小的小兽,迷蒙着水汪汪的眼,欲语还休。
理智与意志,全部化在了她的眸中。
林承辛将她一把从桌上抱起,他的小娘子环在他的肩,林承辛牢牢绕住她的腰,疾步朝罗帐走去。
香掩芙蓉帐,烛辉锦绣帷。
夜已深,屋内的金龙凤双喜红烛还在燃烧,实木窗棂吹进来的丝丝夜风,吹得红纱帐不住摇曳晃动,朦朦胧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