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清风惊呼,船上众人也是一片吃惊,这过江龙竟能从锦衣卫手下逃走!
“哈哈哈,都跟你们说了,小爷我是过江龙,这下你们相信了吧?”突然,水面上浮出一个人,伸手向柳清风他们尖叫,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一个侍卫正要跳下水追捕过江龙,被柳清风拦住。
“大哥,小弟我回来了!”过江龙边喊着边向刘哥的船游去。
“哈哈哈,我就说官府的绳都腐烂了,怎么能绑得住老弟?”刘哥哈哈大笑起来,众劫匪尖叫欢呼。
“这人放也放了,你们是不是也走走这江湖规矩,让个道啊?”柳清风喊道。
“放屁,我老弟是凭着自家本事逃出来的,怎么说成是你们放的?这买卖当不算数,咱得重新算,你要是把那娘们送给我,我立马让道!”刘哥不认账了,反驳到。
柳清风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只有他踩着别人,没有被别人踩的,如今被这伙劫匪使唤,心中实在不快。要不是顾及田大人和陈圆圆,他柳清风早就杀出一条血路了,哪来这般罗里吧嗦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柳清风刚要扬刀宣战,不料被朱青拉了一把。“大人,我来跟他说。”
柳清风只好把刀收回来。
“下面的兄弟不知是哪个山头的,好生威风啊。”朱青上前对话。
“你又是何人,怎么突然会说好话啦?”刘哥看船头上那少年不过二十出头,却有几分气,不禁停止了哄笑。
却说此时的朱青与今天相比,确有几分不同,在渡口那时,朱青的登场简直是一场笑话,但是此刻,在换上一身锦衣卫的装束之后,再往这船头这么一站,江风一吹,你还别说,还真有几分样子!所以船上的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想等着看眼前的朱青有何高招。
“好说好说,本人姓朱,单名一个三字,人称朱三,小的不才,今天在渡口的时候恰逢柳大人与一伙‘十’字军大战,小的失脚将那麻绳大哥一脚踹到江里而已。”朱青说着,似乎玩笑,其实句句发力。
“哼,哪来的无名小卒?胆敢在刘哥面前卖弄拳脚,看爷爷不收了你?!”又是刘哥身边那贫嘴小子。不料这一次被刘哥拍了一脑瓜。
“你懂什么?‘十’字军便是那‘李家寨’,那麻绳大哥正是那李自成,成哥!‘李家寨’虽然在苏杭立脚不久,但是莫说这道上的兄弟都要敬它一声大哥,就是那官府的史可法也是避让三分。看来今天是遇上高手了。”刘哥说道。
“大哥,刚才我在船上就发现那少年与众不同,眼飘渺,飞檐走壁更是一绝啊。”过江龙说的正是朱青私会陈圆圆那会儿的功夫,只是做贼心虚,所以才来几个跑酷,这时竟被过江龙说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贫嘴那小子心有不甘。
“你以为锦衣卫真的有那么好欺负吗?真动起手来,恐怕两派俱伤,再说了,现在又出现这么一个小子,你觉得我们有几分胜算?撤,别把老子的本都搭进去了。”刘哥低声呵斥那贫嘴小子。
“怎么样?刘哥……是吧?要不要上船陪我们大人喝一杯?”朱青见对方不停在私下对话,料想动摇了,所以赶紧趁热打铁,催上一把。
“天色已晚,改天再喝。咱们走!”刘哥对朱青抱抱拳后下令撤兵。围困田府大船两个时辰的火蛇终于各自散去,逐渐消失在江面上。
“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这时,田大人笑呵呵地向朱青走来,朱青看着匪船走远,吞了一口唾沫,擦了擦额头上冷汗,转过身来。
朱青先注意到陈圆圆对他点点头,天边的红霞正如陈圆圆的装束一般慢慢渲染开来。
田大人跟朱青寒暄几句后,对柳清风说一声,“以后他们两就跟你了!哈哈哈!”
“是,大人!”柳清风低头跟田大人道,斜着眼看了一眼朱青,嘴角划过不易擦觉地冷笑。
此时,天已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