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监斩官再一次叫道。
刽子手的砍刀从天而降,携着一道昏暗的日光滑落……
“刀下留人!”突然一声呐喊,最动人心弦的桥段。朱青骑着追风马冲进刑场,马背上多了一个人!
“闫老弟?!”贺人龙惊叫一声。
“大哥!”闫飞被捆绑着,横跨在马背上。
朱青冲进刑场,看到刽子手的刀还在继续往下落,他抽出圆月弯刀,甩了出去,朱青并没有要刽子手的性命,只是“咣当”一声,打掉了他手里的砍刀!
“师傅!”朱青看到嘴唇有些苍白的杀风,叫了一声。
杀风微微一笑,“我应该在写一封不让你来的。”
“师傅,师傅有难,做徒儿的岂有不救之理?”朱青对杀风抱了抱拳。随即转向贺人龙喝道,“贺人龙,我敬你是条汉子,咱们名人不做暗事,你把我师父放了,我就放你的拜把子兄弟。”
原来这个闫飞正是贺人龙的拜把子兄弟,与贺章相比,并不生疏,虽然这个人有些本事,但是年轻气躁,没有定力,打仗是一员猛将,但是有勇无谋。这个消息是赛时迁跟朱青说的,这也是朱青计划的一部分。
“哼,偷袭我羊道,企图声东击西,青龙,敢问,你是明人吗?你做的事不是暗事吗?”监斩官硬语相对。
“哼?竟然你说我声东击西,那我告诉你吧。我不是声东击西,我是打下羊道才过来的。我觉得这个人会对你们有用,所以就带过来了,还有。你们守羊道不力,我奉孙将军之命,拿接管羊道。贺人龙,你应该知道羊道对潼关意味着什么。我现在看来,我还用得着声东击西吗?”朱青说着,一把将闫飞抓了起来。
“你!”贺人龙被激怒了,若是平时,他贺疯子岂容他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但是这一刻,他忍住了,他已经失去一个贺章,他不想再眼睁睁看着闫飞在自己面前倒下。
“青龙,我贺人龙跟你无冤无仇,你却三番五次与我作对,先是杀死我的二弟贺章,如今又劫持我三弟闫飞。二度毁我羊道。你觉得这个仇我会善摆甘休吗?”贺人龙并不是轻易心软的人,他是有所顾虑,但他也有自己的脾气。
“首先,贺章叛国投敌,你身为大哥上司,姑息养奸,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其二,我师父杀风救你潼关一劫,你不但不之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妄想以我师傅为诱饵,引孙将军出关。这两条,有那一条我可以善罢甘休的吗?”朱青反唇相向。
“少废话!如今的大明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大明,我们为自己某出路,有何不可?!”贺人龙终于说出这句话!
“哼,叛国者总有诸多借口。青龙,别跟他废话,把那小子砍了!我杀风驰骋沙场半生,从未向任何人屈服,已是自感骄傲,更骄傲的是收了你这个徒弟。你要承认我是你师傅,就听师傅最后一句话,砍了那小子!镇守羊道,拿下潼关,保住大明。”杀风对朱青厉声教诲。
“师傅!”朱青看着朱青,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但是这一刻,他不能掉泪。他要坚强,他要从这里活着出去,带着杀风从潼关活着出去!
“呀!”朱青扬起看到,朝着闫飞就要砍下去。
“大哥!”闫飞惊叫一声,已然哭出声来。
“住手!”贺人龙终于咬牙叫道。
“哼!”朱青看着贺人龙,冷眼一笑,砍刀停在半空中。
“放人。”贺人龙对监斩官挥了挥手。
“大人!”监斩官似乎并不情愿。
“我说放人!”贺人龙大喝一声,众将士惊吓不已。
“是是是!放人!”监斩官宣告一声。两名守卫帮杀风解开手镣和脚镣,把杀风架到朱青身旁。
“师傅!”看着虚弱的杀风,朱青惊叫一声。
“青龙,人我放了,如果我的三弟有半点损伤,你二人休想活着走出潼关!”贺人龙怒气冲冲。
“哼。拿去!”朱青说着,一把将闫飞推到两个守卫的身上,随后一把将杀风扶上马。
“哎,小心!”趁着他们接住闫飞,朱青迅速调转马头,猛抽一鞭,冲出城门。
“拿弓来!”贺人龙怒喝一声。结果一张大弓,搭起三只羽箭,朝冲出城门的朱青和杀风就是一射,三箭齐发。刚劲有力,精准迅捷。
“小心!”只听得杀风大叫一声,随即听到“叮叮当当……啊!”
“驾!”朱青顾不上许多,奋力一抽马鞭,追风马跃出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