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杀风故作镇定,有些话杀风不必跟下面的人交代,何况这是皇冠信鸽的信件!
大家也知道规矩,便不再多问。此时,杀风突然灵机一动,“宁儿姑娘,麻烦你帮我拿一下笔墨。”
宁儿虽然不知道杀风要干什么,但是她并不关心,也不用她关心,杀风历来我行我素,很少有人能干涉。宁儿从房间拿出笔墨。
“时迁兄弟。取一只信鸽过来。”杀风又对赛时迁道。
“是大人!”赛时迁转身也取来了一只信鸽。杀风将写好的书信绑在信鸽腿上,交给赛时迁,“待会吴三桂到的时候把它唤回来。”杀风叮嘱道。
“是!”赛时迁接过信鸽放飞。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吴三桂终于马蹄声声地来到山海关城门下了。
“此乃东北忠勇王吴三桂吴大帅,快开城门!”吴三桂的副将刘夯大声喊道。
“原来是吴大帅,你们不在宁远驻守,跑我们山海关作甚?”杀风虽然坐在轮椅里,但是声音威严无比,面对城下黑压压的三万兵马,没有丝毫慌乱。
“宁远告急,我奉宫中密令退守山海,养精蓄锐,以备卷土重来!”吴三桂应道。
“你说什么?宁远告急?朱青怎么样了?”听说宁远告急,宁儿第一个担心。其实是她心切了。
“朱青?恐怕此时正和你哥哥刀剑相见呢,他们谁死谁活可就说不准咯!哈哈哈!”吴三桂早知宁儿是多尔衮的妹妹,并且知道她投奔了朱青,故意激道。
“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宁远要是挺不住,你还能全身而退?莫不是你临阵脱逃吧?!”杀风逼问吴三桂,对付内外大臣,这些对锦衣卫来说可谓家常便饭了,对杀风来说更说小菜一碟。
“本帅不与废人浪费口舌,等皇上圣旨一到,就由不得你信不信了。”吴三桂冷笑一声,顺带一番人身攻击。
这时,一直飞鸽降落在杀风面前的城墙上。杀风抓住信鸽,对吴三桂示意一下,“你说的可是这个?”
“那可是皇冠信鸽,你还没资格看呢。”吴三桂远远看到信鸽,以为真是宫里回信了,心中喜道。
“皇冠信鸽我是没有资格看到,但是这是一只红冠信鸽,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杀风说着,解下信件。
“怎么可能?你没听清本帅的交代吗?怎么会是红冠信鸽?”吴三桂质问刘夯。
刘夯赶紧解释,“属下确确实实传的是皇冠信鸽,错不了,只怕是杀风捣的鬼。”
“咳!听好了。”杀风清了清嗓子念道,“吴将军所报皇上已知悉,皇上赞吴将军守关有功,希望吴将军镇守关宁,再立新功,皇上自会考虑军饷事宜。”
“完了?”吴三桂问道。
“完啦!你还想听什么?”杀风故意戏弄吴三桂。
“哼,这王承恩说好的,竟然跟本帅玩这一手!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到时别怪老子不讲情义。”吴三桂在下面骂骂咧咧。
“大帅,这杀风的话可不能信啊。怎么这信鸽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到呢?而且,我们放出去的是皇冠信鸽,没理由王公公给我们返回来的是红冠信鸽啊。”刘夯分析道。
“哎,你说得对啊,本帅差点上了这个瘸子的当!”吴三桂恍然大悟。
“怎么样?吴大帅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再走呢?”杀风笑道。
“哼。死瘸子!休想糊弄本帅。你要是开门便罢,若是不开门,休怪我这三万兵马不讲情面。”吴三桂反击道。
知道吴三桂识破了信鸽一事,杀风只好亮底牌,“我最讨厌人家叫我死瘸子了,你信不信我不用站起来一样能杀了你?”
“本帅当然信,谁不知道杀风的本事?但是,你杀得了我,你杀得这三万兵马吗?”吴三桂虽然豪言壮语,但是战马已经不知不觉后退,躲进大军之中。
“兄弟们!亮家伙!”杀风怒吼一声,几十把火器从城墙分瞭望口中伸了出来,其中两挺天罡五雷。即便这样,杀风还是很担心,他知道这已经是山海关的家底了,人就这么几十个人,枪也不到一百条,而吴三桂有三万兵马,山海关再怎么坚守也坚持不会超过半柱香的时间,此时的杀风,心中在呼喊着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