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战役激战了近三个时辰,终于在多尔衮倒下后逐渐平息。
此时,宁远城的守军已经弹药枯竭,将士们纷纷放下火铳和弓弩,提着大刀与清军展开白刃战,只留部分守军镇守城门。谨防清军一拥而入。虽然宁远守军的白刃战术高于清军,但是毕竟人数悬殊巨大,再厉害的勇士也是双拳难敌四脚,在初期举得间接性优势后,随着战斗的深入,宁远守军越来越难以抵挡清军的车轮战。刚刚夺回的阵地又被清军给占领了,甚至一度被清军压到墙角,差点要打开城门避险了。
然而多尔衮和黑煞戏剧性的对战直接影响整个战局的改变。多尔衮劈倒黑煞的瞬间,不知什么原因,竟出而被木桩车上的朱青刺了一刀,还被踢出丈外。多尔衮被砍,多铎不敢大意,立即召集所有将士围拢过来,朱青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黑煞,自知一旦清军围过来就算不打,走都难以走出去。随即,他朝城墙上大喊一声,“时迁兄弟,梁上吊!”
镇守城门的赛时迁一听,点点头,赶紧从腰间抽出一捆绳索,绳头上绑着一个叉钩。赛时迁以娴熟的手法旋转叉钩,“嗖“的一声,叉钩被赛时迁甩了出去,牵引着绳索朝朱青身边的木桩车飞去。
“咚!”叉钩在木桩车的木杆上缠绕数圈后插在木杆上。赛时迁尝试的用力拉了几下,感觉稳妥妥的,朝朱青点点头喊道,“将军,梁上吊!”赛时迁曾是赫赫有名的梁上君子,这梁上吊自然使得溜溜的。
朱青一听,用衣服背起起黑煞,纵身一跃,脚踏木桩车,就抓住了绳索。
“把他给我射下来!”多铎怒道。
“那、那!”弓箭手纷纷拉开大弓。
“掩护将军!”玄武一看不妙,故意制造声势,带领竟以为杀了过去。
弓箭手听到有人杀了过来,谁不想自保?都纷纷把箭射向玄武等人。
“盾牌!”玄武说着,竖起一块护盾,锦衣卫训练有素,身经百战,自然懂得自保。所以鞑子这一阵箭雨并未对玄武等人造成多大的创伤,而朱青却能趁着鞑子弓箭手分心的瞬间,在赛时迁的帮助下迅速朝城墙上飞窜而去。待弓箭手反应过来,朱青已经爬到宁远城墙上。
“快!吴先生,快给他看看!”将黑煞背到城墙上,朱青着急地将吴又可唤了过来,黑煞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一个瘦弱的少年,再强的功夫也经不住这折腾。
吴又可把了把脉,对朱青急切道,“快,把他抬到军营去!”
朱青回头看了看城下的清军。他此刻若是离去,这宁远未了的战事又该如何?总不能扔下将士们在此拼杀自己却躲起来吧?
朱青想着,突然冷冷道,“时迁兄弟,那我抢来!”
“是!将军!”赛时迁说着,找来朱青天罡五雷,这是袁伯生产的第一挺天罡五雷,方才朱青下去就黑煞的时候,不便带在身上,只好交给赛时迁保管。
朱青接过天罡五雷,朝伫立在清军中间的木桩车瞄准,这木桩车虽然被朱青斩断了一头绳索,但是骨架子仍然高高在上,这家伙要是砸下来,估计会造成不少的伤亡。但是,朱青的目的远不在此,而是摧毁木桩车,摧毁多尔衮最后的希望。
“轰!”一声巨响,天罡五雷轰出一声闷雷,瞬间将木桩车的脚架轰散,高高的伫立的木桩车轰然倒地。
“快闪开!”
“木桩车要塌了!快跑啊!”
清军顿时惊慌失措。多铎抱起意识模糊的多尔衮撤了出来。
“轰!”多尔衮看着自己征服宁远城门的利器轰然崩塌,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一口血奔涌而出。
“亲王!亲王!”多铎惊叫道。
“将军!撤吧!再不撤亲王就……”
“闭嘴!”多铎一刀将劝说的士兵劈了。
“撤……撤兵!”多尔衮艰难地说道,随即便晕了过去。
“亲王!亲王!”多铎义愤填膺,他看着朱青拿着天罡五雷站在宁远城上,居高临下,心中甚是不快,他与朱青有杀弟之仇!但是,此时由不得多铎,如果多尔衮出事八旗子弟不会放过他,爱新觉罗家族也不会放过他!
“撤!回锦州!”多铎只好咬牙切齿地下令道,抱着多尔衮带领残部撤出宁远。
林白还想带人追杀,被朱青在城门上一喊喝住,“别追了!回城!”
一声令下,宁远收兵。
朱青将天罡五雷交给赛时迁,抱起黑煞,迅速朝军营里走去,吴又可紧紧跟在身后,丝毫不敢怠慢。
来到军营,朱青把黑煞放在吴又可行医的一张卧榻上。
“快,先生,快给他看看。”朱青催促道。
虽然朱青很少跟黑煞交流,但是两人似乎惺惺相惜,两人表面看起来都十分平静,甚至冷漠,但是彼此都关心着,就像上一次黑煞阻止朱青在众人面前下跪一样。
吴又可拿出药箱,自己诊断,边诊边摇摇头,是不是查看黑煞的胸口,黑煞的伤口不知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或是什么,此时血已凝黑。
“不妙!多尔衮那一刀正劈中了他的心脏,如果不是他身怀绝技又意志坚强,恐怕这会儿……”吴又可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