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内变法开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关外也开始有了动静。春天的第一个月份已经接近尾声,北方天气渐渐回暖,冰雪融化,万物又开始骚动了。那个遥远的北方民族在多尔衮的敲打下,开始从冬眠中醒过来,他们开始感觉肚子饿了,他们需要觅食,而中原,无疑是一块大肥肉。
就在朱青到达开封的时候,北上的铁面才刚刚走出山海关。
他被迫留在山海关一天一夜,直到杀风从崇祯那里为他求来第二道令牌。可见,吴三桂越来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而就在铁面在山海关逗留的那天夜里,他徒步上了忠魂山,那个传说中埋葬着大明最忠实的守卫者的地方,在那个夜晚改变了这个曾经自以不可一世的冷面杀手。那些忠魂仿佛在风中呐喊,为着那些荣誉和尊严而抗争的气魄像刺骨的寒风注入铁面的身体,让他冷静下来。不可否认,直到在十里坡与朱青告别,铁面依然没能走出那个自我的阴影。
第二天,他直接去见吴三桂,两句不和,玄铁枪便直指吴三桂的胸膛,“放是不放?!”
没有人不知道铁面的脾气,但是这一次,吴三桂似乎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他觉得铁面这一次不是一次冲动的选择。
“放放!”吴三桂吞了一口唾沫,亲自护送着铁面出关。返回后,朝廷的第二面令牌才呈到吴三桂面前。
吴三桂看着令牌,两眼发呆,他不知道何去何从,多尔衮醒了,崇祯似乎也活动了,只有自己夹在中间。在关内,他是去了王承恩和周延儒这两股最大的势力支持;在关外,多尔衮忽冷忽热,时明时暗,让人捉摸不透。
矛盾的吴三桂有气无力地问了信使一句,“夫人呢?夫人可好?”这一刻,在权力无法权衡的时候,他想起了女人,陈圆圆。
“启禀大帅,夫人暂住在城东小柳条庄,皇上说夫人很安全,让大帅放心。”信使应道。
“皇上这是要抓我的把柄啊。”吴三桂仰天长叹一声,继续问道,“据说皇上颁布新法,关内情况怎么样?”
“据说此时新法由青龙而起,皇上非常支持,已经在吏部和锦衣卫的推动下逐步想各地展开。”
“又是青龙!哼!”吴三桂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各位大臣都有什么反应?”
“据说皇上这回是动真格了。颁布新法那天,皇上说了一句,‘希望户部侍郎跟他说国库又有人捐赠了’第二天,国库果真收到万两白银,这几天6续有捐赠入库。据说带头捐赠的还是青龙!”看来这可不是一般的信使啊。
“青龙青龙,怎么都是青龙。皇上又没有要动山海关的意思?”吴三桂继续问道。
信使摇摇头,这不曾听说,但是看朝廷的意思,山海关估计暂时不会有事儿,大帅尽管放心好了。”
“哼,放心?皇上这是欲擒故众,本帅可不想让人再抓把柄了,立刻吩咐师爷,让他准备赠款,明日让人送往京城交于互不,捐赠国库。朱青这一招真够损的。他那点俸禄自然不会心疼!”吴三桂骂骂咧咧道。
“是,大帅!”
信使退下后,吴三桂随即叫来自己的副将,“那铁面到哪了?”
“启禀大帅,估计这会儿要到狼窝了。铁面第一次出关,现在又是冬去春来,正是饿狼觅食的时候,末将敢保证他过不了狼窝。”副将说着,阴阴一笑。
吴三桂一听,也是点头一笑,“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休得怪我没提醒。你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情况,顺便绕小道去宁远和锦州打听一些关外的情况,别到时两边不讨好,怎么死都不知道。”吴三桂命令道。
“末将遵命。”
却说此时铁面确实刚好来到狼窝。一靠近狼窝,气息感觉就不一样。不但铁面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连狼也问道了猎物的诱惑。虽然还没遭遇,但是较量已经展开。铁面的坐骑已经惊怕,开始发疯。
无奈,铁面只好下马牵着前行。
大雪初化,寒气弥漫。每前进一步,铁面都感觉有数百只眼睛在盯着自己,直到他来到狼窝巨石前,战马再也挪不动蹄子了。
一种死亡的威胁包围着自己。百来头狼顿时从林中,从石缝中探出头来,伸出舌头,看着被围在中间的马匹和人垂涎欲滴。
“嗷!”一头狼嚎了起来,接着狼群6续嚎了起来。战马受惊了,挣脱了缰绳,开始盲目的奔跑,但是没跑出多远,马上被两头狼放倒,随即就近的狼群扑了上去,瞬间将刚才还驰骋千里的战马撕咬,悲鸣,断气,被分食。
铁面一看,不寒而栗,但是他手持玄铁枪,怒视着那头带头的狼,因恐惧而愤怒,“来啊!”怒吼着,挥舞着玄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