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哪儿?”张献忠惊喜道。众亲卫也面面相觑笑了起来。大西军兵符丢失的事情只有张献忠和他的几个亲卫知道,如今兵符找到了,这几十万大西军又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了,对张献忠来说,兵权失而复得,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了。
“在虎子身上,果然被闯王拿走了。”沈晖应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其实他并不知道兵符的下落,这话不过是赛时迁告诉他的。虽然说得很没有底气,但是张献忠等人竟都相信了他,都以为沈晖担心说得太大声让别人听到。
“我就说嘛,闯王与我大西王亲如兄弟,情同手足,他拿走兵符定是想帮我去跟那崇祯皇帝邀功请赏!闯王这次回来,俺张老西要好好跟他喝上三天三夜!”张献忠听后,甚是高兴,直到现在,他还把李自成当兄弟!
但是,张献忠很快发现沈晖并有其他人那般高兴,他脸上的笑容也便慢慢消退,突然停下问道,“那坏消息是什么?”看来张献忠已经做好了迎接一个坏消息的准备。
“这……”沈晖故意犹豫片刻。
“你就说嘛,老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张献忠不耐烦地催促一声。
沈晖还是面露难色,“我若说出来,大西王可莫要生气。”
“哎呀,不生气,你快说,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儿们!”张献忠性子急,自然受不得沈晖这般磨蹭。
沈晖讪讪点头,沉疑片刻道,“跟闯王进京的大西军副将都……”
“都怎么了?”几个亲卫着急道。
张献忠更是急得直跺脚,虽然他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但是还是先听到沈晖说出那个答案。
“都死了。”沈晖黯然道,说着便低下头来。
“什么?”众亲卫一听,面面相觑,无不惊讶得合不拢嘴。
“噌”张献忠突然拔了身边一位亲卫的刀架在沈晖脖子上,怒喝一声,“你给老子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张献忠用刀架着脖子,沈晖但觉得心中一咯噔,再没有太大反应,他沉了沉气道,“若是杀了我能解大西王心头之怒,沈晖甘愿受了这一刀。”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张献忠当然不会真的砍下去,但是他此时确实怒不可歇。
“听说咱们的几位将军在半路上对封赏起了歹念,便伙同强人截了封赏,结果被锦衣卫斩杀。”沈晖解释道,这自然也是赛时迁交代的话。
“不可能!他们几个跟随本王征战多年,怎么可能在最后这一步跌倒?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们。”张献忠怒喝道。
“沈大哥,你说锦衣卫斩杀了咱们的大将,那闯王和虎子他们呢?难道就不管不顾?!”一名亲卫问道。
“你们还不知道,此次回营,只有虎子带队,闯王和刘将军都被扣押在京城了。听说张献宝将军还是虎子将军……”沈晖没敢再说下去。
张献忠眼睛嗜血般地发红,“说!”
“虎子将军说既已招安,张献宝将军他们的行为便是反叛,所以跟锦衣卫合剿了大西军的大将。”沈晖硬着头皮说道。
“放你nng的鸟蛋。”张献忠果然愤怒到了极点,“轰唦”一声将军帐内的沙盘一刀劈成两半。
“招安,招个鸟安!把老子的将军都招没了!”张献忠还想继续发飙,便被身边的几名亲卫制止了。
“大西王息怒!这不过是沈晖的片面之词,他失踪的这几日,谁能证明他说的话呢,指不定他已经投靠了锦衣卫,是锦衣卫派来离间我们闯军的!”一名平时和沈晖要好的亲卫冷眼地看着沈晖在张献忠耳边嘀咕道。
“张翀,你……”沈晖没想到张翀竟然反咬自己一口,他有些失望道。
“把他给老子绑起来!”愤怒中的张献忠听信了张翀的话,喝令一声。
几名亲卫顿时向前将沈晖押下。
“沈大哥,对不住了!”与沈晖最要好的住小的亲卫面露难色到,将沈晖押出了张献忠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