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潜回闯军之中。
刘公公继续念道,“……封闯王李自成为征虏大元帅,赏金千万两;封大西王张献忠为平西王,赏金五百万两,各封副将刘宗敏、虎子为征虏左右路大将军,赏金各五百万两,其余偏将加封一级,赏金千两,全体兵士编入大明正编,人人有军饷,战功卓著者加封追赏……”
旨虽没念完,张献忠却听不下去了,虽说他不能与闯王李自成平起平坐,但是也绝不会沦落到与刘宗敏和虎子同一级别的待遇。张献忠越想火气越大。
朱青紧紧盯着张献忠,对身边的玄武道,“圣旨改了,张献忠的封赏被闯军瓜分了整整三百两,想必是温体仁干的。”朱青突然想到圣旨经过温体仁的手。
“张献忠受不住了。”玄武也紧紧盯着张献忠,手掌已经按在刀柄上。
“别乱,我们只要帮虎子看住场子就行了。”朱青按住玄武。
“钦此!”刘公公终于念完了圣旨。
虎子向前道,“臣谢主隆恩!”说着,便从刘公公手中接过圣旨。
张献忠越想越气,猛地站了起来,从腰间拉出板斧,便朝虎子砍了过来!
“招个鸟安,你们欺人太甚!”张献忠怒挥板斧。
“将军小心!”朱青眼疾手快,冲向去一把将虎子往后拽。
在拽人的瞬间,已经兵符挂在虎子腰间。
“嘭”玄武跟了上去,朝张献忠腹部就是一脚,将他弹飞在地。
“张献忠!你疯了?!”虎子回过来,挑起银枪便向前质问。
“哼!还装!老子问你,老子的几员大将跟你们进京,为何不见回来?!”张献忠爬起来怒问道。
虎子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便厉声应道,“你的部将为财叛变,死有余辜!”
“狗屁!老子的兄弟老子能不知道?定是你们从中作梗!如今人死无对证,由得你们编造!”张献忠喝道。
“贪财叛徒,污了我闯军颜面!留有鸟用?!”虎子一急,说话也不顾前后。
张献忠也不愿善罢甘休,举着板斧喝道,“哼!嫌我大西军丢你们闯军颜面,把兵符还给老子,老子立马带人走!”张献忠终于提到兵符的事儿了。
虎子冷笑一声,“呸,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何时拿你兵符?!”
“还想狡辩,吃我一斧!”张献忠忍不住,挥斧又杀了过来。
虎子着急应战,扛枪一挡,但是发怒的张献忠力重千斤,虎子再有蛮力也一时难以挡住,“咔当”一声,但觉虎俱一震,一个踉跄,便往后退了几步。
“咣当”一声,一块明晃晃的兵符从腰间脱落在地。
众人一看,大吃一惊!
“鸟人,还想抵赖!”张献忠愤怒至极,连番砍杀。
虎子知道已无从解释,便只要迎头赶上。两人进入你死我活的较量之中。
此时,闯军中突然骚动起来,闯军和大西军的将领开始磨刀霍霍。
不料还没动手,便被白虎等三人带人控制下来闯军的将领,而玄武也很快闪到大西军的将领中,将张献忠的五名亲卫直接控制!
朱青早先派白虎和冷刺打入闯军之中就是为了今日能控制局面,没想到白虎和冷刺短短数天便动摇了一帮闯将!
“闯军和大西军的诸位将士听着,这是你们将领之间的恩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不能主宰你们的命运,你们也无法改变今天的局面。你们如今已是招安之士,若谁胆敢执迷不悟,犯上作乱,修怪我青龙手中刀剑不念同族之情!”这是,朱青抽出绣春刀,纵身跃上校场点将台,厉声喝道。
台下虽百万将士但是面对朱青一人的怒喝,竟无人敢再动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校场上的张献忠和虎子二人轮番打斗。玄武和白虎也迅速冲到台上与朱青回合,锦衣卫三大首领坐镇高台,着实能暂时镇住场面。
张献忠和虎子单打独斗,还真一时难分胜负,虽然张献忠略胜一筹,不过虎子本次就肩负闯王之命,也没有轻易退让。两人打仗几十回合,除了体力不支,双方都未尝重创对方。
“这么打下去何时是个头?拖得越久,这场面越难控制!”朱青道。
不料白虎轻声道,“张献忠撑不了多久了!”
朱青和玄武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白虎一眼。
白虎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人群中的冷刺示意一下,朱青和玄武便心有领会,原来冷刺早在治疗张献忠的药中动了手脚。
“若是张献忠不这般动怒出蛮力,这药是暂时不会发作的,可是现在……”还没等白虎说完。只听得“嘭”的一声,虎子横扫一枪,重重打在张献忠胸口,张献忠瞬间被弹出丈外。
原来,张献忠突然手脚发软,便没有力气挡住虎子的银枪。
“噗”张献忠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他的五名亲卫再也定不住,撒开锦衣卫的控制便要冲上前。白虎和玄武眼疾手快,从台上冲杀下去,左右便将几人斩杀。
“住手!”就在玄武要劈了那个最小的亲卫时,沈晖突然从大牢里冲了出来大喝一声。
白虎一看,便制止玄武,“自己人。”
“大西王!”沈晖顾不上许多,扒开人群便冲进校场,跑到张献忠身边将他抱坐起来。
“纳命来!”虎子杀气正兴,以为张献忠又来帮手,挥着银枪又冲杀过去。
就在银枪将要劈向张献忠和沈晖的时候,突然“咣当”一声,朱青从点将台上一跃而下,将虎子的银枪打落在地。
“够了!”朱青大喝一声,终于止住了这一场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