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陈九斤出门迎知县陈无庸。「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陈府大门刚开出一条缝隙,陈无庸便用乞求的眼看着陈九斤。
“老弟啊,你这是想整死我呀?!”陈无庸哭丧着脸对门里的陈九斤轻声道。
陈九斤看了一眼门外的情况,便在难民潮的末端发现一个定定站立的人,从陈无庸的言行举止来看,那个人应该不是普通难民。
“事已至此,大人先进门再说。”陈九斤也不想难为陈无庸,他早已说过了,许定国没来之前,他跟陈无庸还喝过酒,现在既然剧情大反转,想必陈无庸已经被锦衣卫盯上了。
陈无庸刚要进门,身后的县衙侍卫便问道,“大人?”
“吵什么?在这儿看着!本县进去跟陈老板谈话,没有命令,谁也不许靠近陈府大门半步!”陈无庸转身喝令一声,便抽身穿进穿进陈府大门。
陈无庸进门之后,陈府大门很快又关上了,门外的难民这会儿不免又吵吵嚷嚷起来,但是因为知县陈无庸的命令,也没有人敢向前半步,县衙侍卫吃的是陈无庸皇粮,就算一时弄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但还得听陈无庸的,所以便拿着刀枪守在陈府门前,不让难民趁机闹事儿。
陈无庸跟着陈九斤进门后,全身上下还一直在哆嗦。
“大人见到青龙了?”陈九斤看了陈无庸的样子,试探一问。
陈无庸连连点点头,“青龙都到自贡了,你也不跟老哥说一声,你这不是存心害老哥吗?”
“大人,这你可错怪兄弟了,青龙也是你走之后才突然出现在陈府的。你说许定国把握陈府看得这么严密,青龙还能出现在我面前,别说是你,连我当时都吓了一大跳!”陈九斤解释道,而且越说是越夸张,说得陈无庸越听越不定。
“这么说锦衣卫已经进入自贡城了?有多少人?”陈无庸问道。
陈九斤听了陈无庸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提防,毕竟现在陈无庸还没有表明立场,他前一刻还跟许定国想整死自己,现在虽然一口一个兄弟的叫,但是却不得不提方。
“额……据说已经有两万锦衣卫混入城内了,外面的锦衣卫更多,大人也应该知道,锦衣卫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招里应外合连我都惊讶几分。这万一真打起来,你我这些身家可咋办?”陈九斤假装担心道。
陈无庸看了陈九斤的模样,又看了陈府上下此刻人心惶惶,便觉得似乎不假。
“那你还敢见青龙?!”陈无庸更是担心道。
“青龙是我不想见就不见的吗?难不成是你主动去找的青龙?”陈九斤反问道。
陈无庸顿时仰头长叹,“哎哟,这下真是惹了大了。兄弟你跟青龙也算相识,这回你可得帮老哥我说说情,否则别是我这头上的乌纱帽,就连我这项上人头恐怕都要交待给锦衣卫了!”
“大人,不是兄弟不帮你,咱们就算有什么误会,但毕竟乡里乡亲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可是,锦衣卫这次来剿的是许定国,而你……哎,你偏偏就跟许定国参了那么一脚,你说,兄弟我如何帮你呀?”陈九斤说着,装作难为情的摊了摊手。
这可把陈无庸惹急了,他在陈九斤面前来回踱了几步。
“哎,对大人,许定国不是有东赢会撑腰吗?”陈九斤试探问道。
“还撑个屁!东赢会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陈无庸这时只顾着想自己的出路,也没在意陈九斤这话中的圈套。
“哦?怎么了?”陈九斤故意惊诧问道。
“总坛被锦衣卫发现了。据说三面受敌,现在正忙于应付,早上信使刚来报,说让许定国带兵北上支援……那信使不知怎的,应该在半道被人暗杀了,还好他把情报藏在了马背上,那马直接奔许定国的将军府去了。现在想想,信使应该是被锦衣卫干掉的。他们果然无处不在,连刚进城的心信使都被发现并截杀了……”陈无庸想来,不由得心中冒了冷汗,他们还以为信使是被强盗盯上了呢。
“大人是得知了这消息才临时改变主意的吧?”陈九斤听后不由得轻笑一声。
陈无庸听后不由得有些愧色,他昨夜本来跟陈九斤约定了赈灾和修筑工事的事宜,今早来取银两即可,但是一大早就被许定国叫到了将军府。得知东赢会在成都的情况后,许定国准备挥师北上。但是,临走之前又不想放过陈九斤这巨大的家财,这才跟陈无庸决定走之前明夺暗抢一把,到时就算自贡城被锦衣卫夺去,也没落下太大的遗憾。这便有了难民闹陈府的闹剧。
“哎呀,老哥糊涂啊。他许定国要是北上了,就算留下一个许定远守自贡,如何守得住青龙几万大军啊?到时锦衣卫一进城,别说从你这拿走的,就算是我自家的都守不住,谁还有这命去享用?哎……”被陈九斤说穿,陈无庸显得有些懊恼,说着说着还不忘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陈九斤让他自个儿抽够了,才意识意识地向前拦住,“哎,既然许定国丢下大人,大人何必再去得罪锦衣卫?到头来苦的可是大人自己……”
“谁说不是?所以哥哥希望兄弟你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拉哥哥一把,赈灾金和工事修缮的费用哥哥自个儿掏,行不?”陈无庸想是真害怕了,这时已经握着陈九斤的手在乞求。
陈九斤揣度几分,这才犹豫地点点头道,“既然大人信得过兄弟,那我去试试。但是,你也知道,许定国在城中耳目可不小,咱这戏做得做足了,要不然两边不讨好,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自己。”
听到陈九斤愿意帮自己,陈无庸总算还有些希望,便连连点头,“全听兄弟安排我实话跟你说,我现在都不敢出这儿门!青龙就在外面盯着呢,我怕那个动作让他不高兴了,绣春刀就该问候我了。而且你也说了,这许定国的耳目满城都是,要是让他们对我起疑心了,许定国断然也不会放过我……哎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嘿!”
陈九斤看着陈无庸又是叹息又是抱怨,还浑身哆嗦,差点没有笑出来。
“好,既然这样,咱还得按昨晚的契约来办。先让你的人从我这钱财搬出去,先应付许定国的耳目,再者,就算你没有开我开这些条件,我也不会看着难民和劳工活活饿死的,陈家不能像你们说的那样为富不仁啊……”陈九斤说着,最后一句自有些调侃味道。
陈无庸听后讪讪一笑,“兄弟说笑了,刚才都是下人们瞎胡闹。回头这阵风一过,哥哥定亲自登门赔礼道谢。”
“那就请大人先到里屋喝茶吧,我这就叫人去安排。”陈九斤说着,便把陈无庸请到了客厅。这可不是一般的客厅,这是陈九斤专门用来与人秘密会谈的客厅,只要进了客厅,把门一关,里外顿时相隔,若不是大声呼喊,想知道彼此就十分困难。陈九斤这不是真的想请陈无庸喝茶,而是想把陈无庸关起来,不想让他知道外面的情况。
陈无庸虽然对这客厅有些疑惑,但是既然说了听陈九斤安排,那他也只能跟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