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需要抖擞些手段出来,待他到了灵犀身畔,竟然欺身过去耳语:“灵犀,让着些皇子世子,我们只消在其他公子中名次靠前罢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此时,马儿皆是飞奔,萧央又要驾驭着自己的马与沈灵犀并驾齐驱,又要侧着身子与人悄悄说话,这十分难为的动作,萧央做来却显得格外轻省,兼他身段风雅,在侧的几位皇子,看着也就分外心惊,刘旭禁不住嘴角噙笑,赞了一声:“好个少年!”
灵犀听了萧央的话,心中却有几分不满,她少年轻狂,连辰王世子也是打过的,而今,怎肯为了谁人的颜面而屈居人后?况且,她因为是女身,明知道日后换了女装,再不能有今日恣意潇洒在人前卖弄的机会,所以只是回首冲着萧央一笑,又吐了吐丁香似得小舌,带着几分狡黠,反在马臀上轻轻甩了一鞭子,马儿便更快了几分。
萧央无奈,也不再劝,略略慢了一些,双眸闪烁如星,灼灼关注四下的情形,暗自护着自己和沈灵犀的周全。
因为看出他没有争胜之心,刘旭等人皆冲他点头微笑了下,自打马向前。
……
若说真正本事,几个皇子其实不相上下。刘旭虽偏长两岁,身子骨却有些文弱,二皇子刘旸和四皇子刘昱则少年骁勇,从小在骑射上便出彩一些。
三皇子刘暝身子也偏柔弱,他因从小见自己与长兄极为相似,便自以为长兄的追随者自居。又见母妃素日里谨慎,曾经多次慎重告诉过自己,说长兄刘旭将来是要做太子继承大统的,平日里总叮嘱他在刘旭身边极尽谦谨。
刘暝心思细密,早早地便暗留了心,学文时候,多请教先生些为人谋士的经纬韬略,宫中也藏了许多这类的书,常常拿来反复揣摩;而学武的时候,也与其他兄弟不同,反而多关注淫技巧,对于害人防人的功夫,比别人更多几分熟稔。他常自省,只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绝不可无,万万大意不得。
在刚才四弟刘昱惊马的混乱时候,他自然没有看得分明,却隐约觉得二皇兄刘旸不怎么对,电光石火之间,刘暝已是在心思中想了个百转千回:距离也好,方式也好,马儿惊的程度也好,都让他暗自揣度,刚才只怕是刘旸的方向掷了一枚绣花针,那针怕还不是冲着刘昱去的,却是冲着长兄刘旭,因长兄身子柔弱,胯下的马却是汗血宝马,很有几分气性,若是得手,刘旭的身手还真不见得全身而退。
秋猎时候,安全防卫尤其较往常精细,就算是几位皇子和诸人的侍卫,也要过过场子,查上一查的,可衣服领子或者常佩戴的香囊里若别着一根绣花针,恐怕也不怎么容易发现。而用针的手法实在是每个人学武,开始用暗器的时候最先练习的,亦不会留下什么师门的痕迹。
至于针入马臀,惊马的时间是不是久,伤人的力度会不会严重,实在无需考虑。将来做太子的人,且不说摔断了腿或者胳膊,身有残疾,就是眼角眉梢磕坏了,破了面相,也是不行。即便长兄运气,能在混乱中毫发无损,只是掉下了马,也算一场没脸,怕是这次秋猎,别说展示风华,便是露脸也难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四弟的墨玉也是一匹后劲儿足,又且聪慧的宝马,因为打了主意,始终跟在皇兄汗血的身后,要来个伺机而动的。想来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勾当,二皇兄心里也是慌的,所以,那针竟然偏在了四弟胯下的墨玉身上……
因为没有凭据,刘暝的推断,虽说自以为有十之**,也是定然不敢说出口的。刘旸的外祖手握重兵,所以魏妃也较刘暝的母亲,在宫里得脸一千倍。虽说母凭子贵,可在皇宫里,更多时候岂不是子凭母贵呢?
……
没能抓住实实在在的凭证。刘暝多少有些心有不甘,所以,他虽说驯马的水准极高,此时却也不甚介意自己的成绩,只管紧紧跟在二皇兄刘旸身侧,以防备二皇兄再出手使坏。
一行人自然是各怀着各自的心思,可是赛程总有结束的时候。御林卫和兵部、礼部的裁判,皆等在终点处,远远便看见一骑撒了欢地奔来,马上的人笑得阳光灿烂,在暖阳下更见明媚,赫然是沈大公子,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