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想的那样!”
“那你倒是想怎样?!”来人正是萧央,他本是到天水碧寻医兰亭,谁料到了此处,恰看见一个面黄青衫的少年要撕扯少时好友沈灵犀的衣衫,虽是经年不见,再见竟是如此尴尬境地,萧央一时间把要紧的事情也抛到九霄云外,怒极出手。
“我,”兰亭张口结舌,“我……”怎么好说,难道说:“我兰亭学了十九年的医术,男女都分不清楚,想扯掉他(她)裤子看个分明?
此时兰亭酒意渐消,连自己都觉荒唐。
“谢过萧兄!”沈灵犀已挽好腰带,她亦是许久不曾见过萧央,未曾想再见面却是如此尴尬情状,不禁更觉羞恼,趁着兰亭两只手都被萧央制住,毫不客气握紧了拳头往兰亭下颚揍去,口中喝道:“爷今日便要打死你!”
兰亭感到骨头都要被打得裂掉,痛得眼泪几乎掉下来,霎时怒火又冲上了脑门关,大喝:“你有种脱给我瞧瞧,我才信你是个爷!”
萧央此时才知道误会,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忙撒开制住兰亭的双手。
兰亭好容易脱了钳制,心中喜悦,纵身便是好远。
“你怎么把他放了?”沈灵犀赶紧跟上。
萧央无语,半晌才讷讷道:“灵犀,你本来就是个姑娘啊。”
兰亭耳力极好,远远听见,胸中霎时畅快,不禁哈哈大笑:“果然是个女子,我就说药谷兰家怎会分不出男女?那才真真成了笑话?”
“药谷兰家?!”萧央如纶音入耳,慌忙问:“兄台可是圣手兰亭?”
兰亭不答话,竟和沈灵犀追逐着越走越远。
萧央急切,大喝:“灵犀,不要胡闹,圣手兰亭是我们要请的贵客!”
眼见沈灵犀与兰亭渐行渐远,萧央只得摇头赶上。
脚踩追云望月的步法,兰亭身形仿佛一道幻影流光般向远处行转,转瞬就要消逝。他心中实在得意,忍不住回过头去嬉笑:“回见啊诸位,不用送了!和爷比轻功,实在是看不开了点……啊……啊!”
从房顶蓦然坠下,兰亭惊得面如土色,摔痛了还在其次,最最无法承受的是:怎么可能?什么见了鬼的步法,居然能够快得过“追云望月”?什么见了鬼的指法,居然能够点了医的穴道?
眼前,萧央正拽了一根断掉的腰带,从树梢飘然而下。兰亭醉眼朦胧,含混不清地嘟囔:“仙……”
见兰亭面色可怖,萧央伸手扶他,抱歉道:“公子,你还好吗?我原不曾料到你的腰带如此不经拉扯。”
“别!不要碰我!”兰亭胸中的五脏六腑都觉得痛楚,勉强伸了手挡住萧央:“我知道你是为刚才那姑娘报复,爷认栽了,认栽了。可咱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萧央讪讪然把腰带递给兰亭,小声道:“我方才真不是有意。”
“有意无意都还罢了,”兰亭咧着嘴吸了一口凉气,“我只当是现世报,就是来得快了些。”他心中安慰自己:其实被一个俊秀公子扯断了腰带,似乎并不多么难以忍受。
“你这无赖怎么又躺在地上,打不过便装死不成?!”沈灵犀好容易赶到,见兰亭又在地上不肯起身,劈手便是一个响亮非常的耳光。
“打人不打脸。”兰亭只觉得一腔热血在胸口翻腾,硬生生压抑着开口,“士可杀不可辱。”
“不可无礼,”萧央见沈灵犀还要动手,连忙将她挡住,转过头来急切发问:“公子方才提起药谷兰家,不知公子可就是圣手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