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用这种特殊的药草来改变形容,一时之间倒没能堪破顾念肤色的玄机,只微觉得眼前这位“顾向南”容貌略显怪异罢了。
顾念虽不明白此二人为何要仔细打量自己,却也隐约觉得,眼前的两个人身上有些危险的味道。她便带着几分忐忑,小心翼翼问:“小女子的马儿在前面辛余镇,被歹人所抢夺,可此去浙洲,没有马儿竟寸步难行。不知二位英雄,可否将马儿让一匹与小女子,小女子愿以双倍的银两相酬。”
“滚!”金大舟因毒物阻塞五脏,本就烦躁非常,适才因为见到一人独行,又男扮女装的顾念,心下不免疑惑,才耐了性子多问了几句,谁料,顾念唤住他们二人,竟是为了买马,这简直是荒唐!他二人再如何,从未到了缺少银两卖马的地步。
顾念因这蓦然而来的怒斥,被骇得后退了一步,她的脑子里嗡嗡乱响,心一下子就要跳出肺腑一般……如此一来,顾念大吃一惊,原来眼前的莽汉,竟是个内力极其深厚之人,倘若对方心存歹意,自己的处境可着实不妙……可她听莽汉的声音,内息虽醇厚,却行有瘀止,似乎是中毒之兆。
在她犹疑间,紫衣的女子冷冷向金大舟开口:“这虽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贱人,可我实在不喜欢她那双潋滟的眸子,不如取了出来,再让她滚。”
顾念被这句话给吓得心惊肉跳,不敢犹疑,只管大声开口道:“且慢,小女子这位大哥内息受阻,莫不是中毒之故?”
金大舟素来惟秦明月之命是从,才要动手间,听顾念叫喊,却也也大吃了一惊,蓦然把眼睛一立,喝问:“你这小娘子,如何竟知晓某家中毒?!莫非胡言找死?”
“小女子实在不敢,”顾念着急辩解,“其实小女子家中做的,正是药材生意,本钱虽小,可对崀山紫露草,湘州白夜花,也都是见识过的,说不得,便能解大哥身上之毒。不如,不如,你下马让小女子诊治一番?”
“你一个小娘子,做些小本钱药材营生,便敢如此开口大话?”金大舟冷笑,“你可知道某家的这毒,为何人所配,某家又寻了多少良医来解?”
他自然不觉得,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小家伙能为自己解毒,不耐之下,便想挥手要将顾念毙命于掌下。
顾念见他来势汹汹,袖带风声,不禁暗自叫苦,丝毫不敢耽搁,往后纵跃出数丈,待要拔腿就逃,却又看着金大舟与秦明月二人所骑的宝马,真真是十分舍不得,于是停滞了脚步,歪着头犹疑。
金大舟欲杀顾念,是以调动内力,谁料竟是胸中一堵,三分不耐变成了十分。他素来逞强的性子,中了毒之后,依然少有秦明月出手的时候,路上遇上麻烦,仍旧习惯自己冲上前去解决,索幸,这一路上对付三脚猫的角色,几乎都用不着什么内力,他也便未察觉到异样。
可这一回,他因为顾念轻易间便揣测到自己中毒,心中大感不服,出手时,多少就带了些负气的成分,竟引动了内力,偏这一击未出,又被那小姑娘躲开了去。那小娘子躲了竟还不走,居然歪着头在远处瞧着自己二人,那双眼睛里异乎常人的灵秀,看起来,着实让人不喜。
可笑这:一路奔波却为谁?因缘相见竟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