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让平顺公主在宫中住下了,这架势显然是不打算让公主回平阳侯府了。
平阳侯一夜淋雨后回家就病倒了,期间发生了些什么他都把握不住了。
好消息便是病好以后,皇帝陛下肯见他了。但是陛下只肯单独见他一个人。
这样是皇恩浩荡了,总比连面都不见要好的多了!
“老臣,教子无方!实在是愧对先帝!愧对陛下厚爱!”平阳侯刚入殿内便屈膝下跪。
看着老泪纵横的老平阳侯,司静思从鼻腔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开口便是“老臣”,闭口就是“先帝”,不过是倚老卖老罢了,不过是拿以前的功劳邀功罢了!有本事你教好你家儿子啊!让人头大!
“子不教父之过,身为老侯爷尚且教子无方,你说该受何处罚!”
“老臣,愿意接受陛下任何处罚!”
司静思摆摆手,“罢了……”她长叹一声,感叹道:“老侯爷起身罢!老了,不容易了!”
“老臣,谢陛下厚德!”老平阳侯泪眼朦胧地抬头。
“曹爱卿哪,这等小儿女之间卿卿我我之事,朕不欲多降罪责,朕忧心的是……”
言语未尽,无限暗示。
“陛下请讲,老臣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定要为陛下分忧!”老丞相是老油条,老平阳侯又何尝不是人精呢?
司静思心中莞尔一笑,面上却依旧哀愁,开口也是忧愁无比:“西北战事吃紧哪,又快过年了,唉……”新帝忧愁地摇了摇头。
曹仁明白,这是新帝开口要钱了,要钱好,要钱好啊,要钱便可以破财消灾了,怕只怕陛下对于曹子君那混账东西不杀不心甘啊!
“老臣愿意出售良田千顷,补足十万金,以慰陛下心忧!”
司静思:“……”打发叫花子呢?
你家多有钱你没点碧数嘛?就这十万金,还得卖田地才凑得够?你骗谁呢你!
“呵——看来曹爱卿……爱子不值钱哪……”言语未尽,杀意已露。
“陛下!”曹仁被新帝那森冷如蛇蝎的眼惊骇得话都说不出来,“陛下,老臣,老臣愿意贩卖商铺,补足二十万金!”
新帝笑了,一下子空气中压迫的气息都消失殆尽了,仿佛她刚刚那蛇蝎一般森冷无情的模样不曾存在一样。
她笑得如此和蔼,如同与朝臣交心的千古明君,口吻温和:“曹爱卿当真是爱国之人!这样吧,朕深感汝爱子之情深不易,朕并非那不通人情的西王母哪,自然是应当成全二人的,就下令准许其与平顺公主和离罢!”
“可是陛下,公主已有身孕……”若是让平顺公主和离了,那平阳侯府就够不上皇亲国戚了!
“嗯……?”
新帝那上扬的尾音,那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让平阳侯敢怒不敢言。
只好口中讷讷道:“多谢陛下宽厚!”
“只是啊,朕不但不是那西王母,朕还有成人之美的喜好!便成全曹子君与那温柔吧!但是平阳侯啊平阳侯,你可知道那温柔乃是罪臣之女!?”
“老臣……”应该如何回答?
“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既然要迎娶罪臣之女,这算是什么话,便是不为这个,为了不让平顺公主委屈,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小惩大诫也应该要责罚你平阳侯府才是。”
平阳侯只能忍了,即便他从未想过要准许自己的儿子娶那样一个女人。
“便降为平阳伯罢!”
曹仁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