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抓住林温柔的肩膀,一手掐着林温柔的喉咙,杨龙虎恶狠狠地瞪着寒心,说:“你就是打过我妈的寒心了吧?”
寒心没有搭理杨龙虎,他一脸慵懒的表情,甚至都没看一眼杨龙虎,自顾自地抽着烟。
“小子,连我妈都敢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杨龙虎继续恶狠狠地质问寒心,脸部肌肉剧烈扭曲着,看上去特别狰狞。
单凭他的凶狠表情,就足够唬住大多数村民,再加上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二十多个围观的村民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自家的老婆、女儿在对方的手里,束手无策。
不仅如此,有几个胆小的村民在看到是杨龙虎后,竟然撇下自家的婆娘悄无声息的遁走了。
寒心依然不搭理杨龙虎,倚靠在门边的他仰着头,似在看结满了蜘蛛网的天花板,又好像在看天边的多多流云,总之,他都没正眼看过杨龙虎。
“次奥,小子,我们老大和你说话呢,你竟然不搭理,是聋了还是哑了?”
杨龙虎身后,一名五大三粗的跟班忍不住了,他怒骂一声,抡起拳头就朝着寒心扑来。
毕竟是靠打架吃饭的,所以,这名壮汉的速度很快,话刚出口,一已经到了寒心的面前,而拳头也应声朝着寒心的脸部轰去。
“啊?”见壮汉出手打人,近半的村民脸色骤变,纷纷后退。
站在寒心身后的李二狗是个暴脾气,他早忍不住了,眼看着壮汉要打寒心,他怒吼一声,作势就要抡起手中的板砖拍向壮汉。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前一秒还如懒熊一般的寒心瞬间就化为了猛虎,李二狗只觉得自己抡着板砖的手突然一轻,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开瓢的声音。
“咣当!”
寒心单手操着板砖,在壮汉的拳头距离他的鼻梁还有几毫米的时候,手中的板砖就已经干净利落地拍在了壮汉的额头上。
因为用力过猛,板砖在击中壮汉的头颅时,应声断作两截,一左一右,正好就砸在了壮汉的脚背上。
比筷子还要粗的血流自壮汉的额前涌出,壮汉双目瞪圆,嘴巴长得大大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就咣当一声栽倒在地。
“……”
一时之间,全场惊呆了,任谁也不会想到,如瘦猴一般的寒心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
看着那两截被拍碎的板砖,杨龙虎的心开始不安起来,掐着林温柔的咽喉,他下意识后退半步。至于他手底下那些帮手,则一个个都往墙角处退缩,胆小的甚至已经往桌子底下钻。
闲庭信步一般抬脚进门,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屋里,直面杨龙虎以及他手底下的七八名帮手,寒心不紧不慢,先是将烟头掐灭,把剩下的半截烟放回兜里,这才抬手直指杨龙虎,“放了她!”
“你……你到底是谁……”杨龙虎的心开始发慌了,以至于说话的时候身带都是打哆嗦的。
在杨龙虎看来,寒心此刻的眼实在太可怕了,冰冷,凶残,暴戾,弑血,狰狞……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眼,杨龙虎甚至开始怀疑寒心是不是某位乔装打扮在小小的桂花村玩小资田园生活的大佬级人物,这种人,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了她!”
寒心直视杨龙虎,眼中的寒气更盛,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令人毛骨悚然。而他说话的语气,同样冰冷,字字如刀剑,逼得杨龙虎两腿打颤,志恍惚。
“我……我……”
青城的地下有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势力,而作为其中只有苍蝇腿那么大的“龙虎帮”老大,杨龙虎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子,被寒心这么一唬,他立马就岔气了,若不是面子上挂不住,他估计早抱头鼠窜了。
当然,也是为了面子,明明心里很没有底的杨龙虎在慌的同时,突然瞪圆了眼睛、哽着脖子冲寒心怒吼:“小子,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你的女人可在我手里呢,想要老子放了她就乖乖跪下!”
狂暴的杨龙虎说着,开始用力掐林温柔的咽喉:“跪下,不然老子掐死这个女人!”
“寒……寒……心……”
咽喉被掐,林温柔疼得脸红脖子粗,眼泪花花流,不过,她没有忘记挣扎,她的手,始终死死地拽着杨龙虎的胳膊,她冲着寒心用力摇头,那意思好像是说:你不能跪,死也不能跪!
“嘿嘿……”
寒心当然不会跪,非但没跪,他的嘴角还随着他的冷笑微微上翘,很邪魅的四十五度角,男人独具的自信,在这一刻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
下一秒,寒心弯腰,将半截板砖拿到手里,掂了掂,然后,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朝着杨龙虎扑去:“我干你姥姥!”
“啊?”
躲在林温柔身后的杨龙虎怎么也不会想到寒心竟然会这么简单粗暴,手一抖,让林温柔抓住了逃跑的机会,一闪身就朝着侧面遁走。
此刻,寒心就直面朝着林温柔和林温柔身后的杨龙虎的方向扑来,高举着的手中是半截板砖,板砖上还染着壮汉额前的鲜血。
林温柔闪身过后,杨龙虎就变成与虎扑而来的寒心面对面了。
看到那块板砖,杨龙虎色大骇,自知无法躲避,干脆一咬牙,忙不迭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林温柔的后腰刺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