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寒心径自朝着胡宝虎家走去,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半路的时候他竟然遇到了黄文涛和他的两个助手。
三人显然是从胡宝虎家出来的,因为中饭喝了酒,一身的酒气,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这还不算,黄文涛的身上明显有多处伤痕,由两个助手扶着,样子极为狼狈,似乎是被打了。
黄文涛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胡宝虎,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打老子,等着吧,老子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
看到如老鼠一般逃跑的黄文涛迎面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寒心用脚趾头也能想得明白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邪邪一笑,当即将黄文涛的去路拦住。
“哟哟哟!这不是黄文涛黄专家吗?您的脸上怎么全是淤青啊?妈呀!鼻子也流血了,这是被谁干了吗?”
一手叼烟,一手插在裤兜里,寒心就这么拦在黄文涛的面前。
“次奥,寒心?”
冷不防看到拦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寒心,黄文涛不由得骂了一句。
如果不是寒心说养鸡场染的是禽流感,黄文涛今儿也就不会这么晦气、更不会被胡宝虎胖揍一顿了。
所以,看到嬉皮笑脸的寒心就在自己面前,黄文涛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便发作了,四顾无人,黄文涛便干脆撕破了脸皮怒视着寒心,说:“小子,你他妈还敢出现在老子面前?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所以我六千块的生意丢了?”
黄文涛觉得,如果之前不是寒心在场,他早就从胡宝虎的手里挣了六千块钱了,至于养鸡场是染了禽流感还是普通的流感,关他屁事?他只要把钱挣了就行!
就因为寒心的话,黄文涛不仅没挣到钱,反而还被胡宝虎打了一顿,他恨极了寒心,一路上都在咒骂。
“黄专家,您不是黄氏中药店的老板吗?您不是黄氏兽医院的少东家吗?您还缺钱啊?”
听了黄文涛的话,寒心冷冷一笑,说:“我始终觉得,钱是一个好东西,人活一世,谁不想多赚钱啊?但是,昧着良心转赚钱可不是人干的事情!所以,您没有赚到那六千块钱就是给自己积德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反正这会儿是在野外,黄文涛也不怕有谁看到,所以,听了寒心的话后,他直接就骂开了,他说:“小子,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说教,老子的生意就是你搅黄的,老子今儿非得收拾你不可!”
说话的同时,黄文涛偷偷朝着跟在他身旁的两个助手打了个眼色。
两个立时助手心领会,当即,三人以掎角之势将寒心团团围住,看得出来,这两个助手平日里没少配合着黄文涛干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
眼角的余光一一从黄文涛等三人的身上扫过,寒心不禁微微一笑,说:“你们这是准备打我?”
“小子,你搅黄了我们的生意,打你又怎的?”
其中一名双手抱胸的男人冷冷地答了一句,比寒心高了小半个头的他浑身都是戾气,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屑地瞥向寒心。
“咱今儿就是要教训你,你能怎地?”
另一名男人这会儿已经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鹅卵石。
“小瘪三,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黄文涛这会儿也从地上捡了一块废弃的板砖,说话的同时,他当即恶狠狠地扑向寒心,手中的板砖朝着寒心的脑门砸去。
见黄文涛下的是死手,寒心的心头不由闪过一道寒意,他也不客气了,微微侧身避开了黄文涛拍来的板砖,然后狠狠一拳砸在黄文涛的脸上。
“嘭!”
一声闷响,黄文涛直接被寒心的拳头打得倒退半步,手中的板砖也随之脱落,偏巧不巧,正好就砸中了他的脚背。
“哎哟……”
黄文涛吃痛,惨叫出声,他一手捂脸,一手捂脚,单脚着地的他一个劲地上蹿下跳,然后脚下一滑,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疼得他脸都绿了。
恼羞成怒,黄文涛气得直接冲着两个助手怒吼:“还不快动手?把寒心这小子的腿给老子打断!”
之前寒心躲过黄文涛的板砖、然后又一拳砸中黄文涛脑门的动作太过彪悍,两个助手正沉浸在惊惶中呢,冷不防听了黄文涛的话,这才咆哮着朝寒心扑去。
寒心是背对两人的,可是他的后脑勺却似长了眼睛一般,不等拿鹅卵石的男人击中自己的后脑勺,他突然一个矮身,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地上,险险避开了对方的鹅卵石,下一秒,他如野驴一般尥蹶子,单脚后踢,重重踹在男人的肚子上,直接将男人踢得后仰着地。
原本双手抱胸的男人显然要比拿鹅卵石的男人精明了不少,见同伴被寒心踢倒,他赶紧后退三步,然后弯腰捡起同伴掉在地上的石头,不由分说,狠狠地朝着矮身蹲在地上的寒心。
“嘭……”
鹅卵石来得很快,寒心正准备躲闪,后背已经被鹅卵石击中。
那块长满了青苔的鹅卵石比拳头还要大些,男人砸出来的时候用劲又猛,所以,被石头砸中,寒心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日……”
被男人偷袭,寒心不由得怒骂了一声,他当即捡起那块鹅卵石,然后翻身而起,也不见他瞄准,直接就狠狠地朝着男人砸去。
“妈呀……”
冷不防看到比拳头还粗的鹅卵石朝着自己呼啸而来,男人吓得叫了一声娘的同时,赶紧抱头蹲身躲闪,可惜他慢了一步,鹅卵石直接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咔嚓……”
伴着骨节破碎发出的声音,男人的门牙直接被呼啸而来的鹅卵石敲碎,混着血水掉在地上。
想当初寒心以真气加持,一块板砖能将王志远驾驶的、几十步开外的车砸中,如今男人就距离他不过三五步,即便没用真气加持,但他怎么可能砸不中?